,但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变成了,“你想和我们一起?”
说完,他还上下打量了纳奥西卡一眼,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对面的人面面相觑,拎着手里半死不残的囚犯。他们带着这人本是因为有人中毒,而下毒的人要挟他们一定要带着他逃出生天,否则大家就一起死。这无奈之举,现在看来救了他们一命。那边顿时也不管那囚犯愿不愿意,提起人便朝白色建筑奔去。
而狄俄尼索则笑了笑把刀收回,“哦,那你去跟空气组队吧。我和珀尔没有要呆下去的意思。”
珀尔和狄俄尼索确实都曾说过对于成神并没有兴趣。
所以当大家一齐回到过去,狄俄尼索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少了桎梏,还能自由地和知己一起行走天下,狄俄尼索觉得,他的人生如果能就此继续下去,也算圆满。
刚才出手,纯属身体的条件反射。
现在得知无法凑够四人就无法进入建筑内部,狄俄尼索认为,他们已经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了。他们输得‘光明正大’。回去后,也不过是面对众人失望的眼神罢了。神明什么的,只要有,并且能维持世界的存在,又不是他们的死对头,剩下的真没人在乎。
“你也是这么想吗?”纳奥西卡望向珀尔,寻求答案。
珀尔表情纠结地看着眼前两人,最后在狄俄尼索诧异的目光中,缓缓说到,
“我……要进去。”
第五十四章
“我要进去”珀尔答到。
按照时间线的逻辑,珀尔的推断是,如果他现在不进去,那么就不会有纳奥西卡穿越未来后见到的那一幕。如果没有这一幕,那么过去的自己也就无法使对方的幸福值满格。换句话说,想要真正地完成人物,可能要到他进入神殿走到他该走的那一步为止。
然而,这些都只是珀尔的推测。
太多的‘可能’,‘应该’,这样模糊的定义让人惴惴不安。
前路是生是死,无法定断,却依旧要走。
扰乱时间线的后果珀尔不敢想像。
这世界,不是说见到的未来不好,回到过去就能改变。命运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东西。
昨日的一切,成就了今日,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不管是回到过去,亦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如果一件事情已经在未来发生了,那么它就是必然。
最形象的说法是一则经典的例子。一个人发现园子里的果树被压坏了,于是他想回到过去抓住这个弄坏他果树的人,结果发现在回到过去降落时,着陆点出现了偏差。他落在自己的果树上,把它压坏了。
这件事是个循环,一个怪圈,但再怪的圈也有个切入点,也许在最开始,果树并不是这么被压坏的。但不管怎样,不管怎么做,想要地努力改变过去,但果树却总逃不过被压坏的命运。
一切因果像个螺旋的圆,以俯视的角度乍一看,那循环一圈无论如何还是会落在那个既是起点又是终点的地方。
不管人怎样努力去改变。
这是必经之路。
听到珀尔的回答,狄俄尼索忍不住要问,
“为什么?”
他实在是不解,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对这个人了解足够深入,他会觉得珀尔此刻是野心勃勃想要夺去那成神的机会。
面对狄俄尼索的置疑,珀尔有千言万语也不能说,他只能回答,“我有必须要做的事。”但他又很快补充到,“但这次只是我的私事,安全起见,进去后你们可以在入口处等我。”
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就已经没有必要再让他们去冒险了。珀尔一一扫过这些日子来熟悉了的面孔,外围的世界在崩塌,一切在以飞速流逝。
而一切,都会成为过去。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也说不定。珀尔看着狄俄尼索的脸忽然想到。
“开什么玩笑!”
短暂的怔愣后,狄俄尼索逼近珀尔一步,揪着他的领子,“我陪你走到这里,不是为了在这时候转身离开。
说完,他朝身边的一挥手,示意珀尔看。纳奥西卡环视众人,朝珀尔笑了笑,叹道“到最后,依旧让人不离不弃的,是你啊。”
这一句,堵上了所有要说出口,却未来得及讲的说辞,珀尔的眼睛掠过其余几人的脸上,大家不说话,却都站在原地不动。
珀尔叹气,“事先说好,要是进去以后遇到危险,只要不会立刻死亡,我是不会管的。”轻声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珀尔带头走向那栋白色建筑。身后有人轻笑出声,珀尔却不好回头。他有点窘迫地抬头仰望那座先前未来得及细看的大门。
哈斯图一行人已经先进去了,建筑的门是大开的,珀尔试着朝里面走,却被无形的墙挡在了外面无法进入。伸手敲敲,传来的声音如打在无形的玻璃罩上,又沉又闷。
“这里……写着要我们滴入血液。”
神官在一个祭台上面找到了五个石杯子。杯子被固定在祭台上,上面雕刻着粗糙的花纹,石头粗糙的纹理让花纹看上去模糊不清,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大家一齐凑到杯子上方,一只扭曲的,粗糙雕刻的眼睛在杯底与众人对视。杯内一圈文字,细小的绕了杯口一周。
“……不求同一于一,一全万终。”
又是这一句古怪的话。珀尔皱眉。
神官则小声地念出了声。他念得飞快,与初次见到这句话的人不同,他像是见过这句话,并且熟记于心般念得熟练。但他的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