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样。
偶尔可以听到脚步声,接近,又慢慢的消失。我已经分不清是睡著了,还是醒著,混沌不清。一直就这样躺著,我到底在期待些什麽?
直到连意识开始模糊,我才意识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舌头舔了一下那干燥的嘴唇,是血的味道,有一点点腥味。
这样下去一定会死在这里的,这里是默希律的城堡,谁也救不了我。与其被关在这里慢慢饿死,渴死,倒不如自我解决来的有尊严。
幸亏手指还可移动,应该在这里。垂下来的左手,手指刚好可以碰到地毯。移动了一点点,四处摸索著,然後我终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块玻璃,握在手里有点微微刺痛。往下拉了拉脖子上的毛衣领,手指摸到了动脉血管,在动也很温暖。手在发抖,这种时候谁都会害怕的吧!
我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起码我自己现在是这麽认为的。除了院长我想不到任何人,会因为我的离开而伤心难过。
因为这样的体质,我从小就无法与人亲密地相处。我一直在担惊受怕,怕会被别人发现,怕他们会把我当成怪物一样地对待。说道底这只能说明我有多麽的胆怯,从始到终我只是一个胆小鬼。
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大胆的事,如果他进来看到的不是我恳求地样子,而是我的尸体,他露出怎样的表情。是更加生气,还是哈哈大笑。
玻璃刺进皮肤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麽痛,应该说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玻璃就那麽顶著,我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咬紧牙关,使劲我全身的力气,划了下去。
一股温热的液体蜿蜒著流进了脖子里,很温暖,没什麽感觉。眼皮好重,我怎麽也睁不开,眼角好像看到了什麽,红红的一块。
我又开始冷了,我想起小时候的冬天,我总喜欢溜进院长的房间,然後躲进她的被窝里。我从小就怕冷,最喜欢院长抱著我睡觉,她的怀里永远是那麽的温暖,一想到著我就好像睡觉,我真地好累。
“好疼。”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白花花地天花板。难道说我还活著,那怎麽可能?可是我确实感到了疼痛,真的很疼,很疼。
手指摸了摸脖子,是纱布。手上插著管子,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地往我的身体里输送,还有几瓶点滴。是他救了我吗?没可能的,照理说割破大动脉的话,最多4,5分锺就会死掉的啊!
“你醒了。”这个声音是。
“秦可。”他将鲜花插进了花瓶里,摆弄著。
“看来你真的好了很多呢!”他走到床前,“喜欢吗?”他在我眼前晃了晃那些花,然後把它放在了床头。
“谢谢。”身体还无法自由行动,但是四肢可以移动了。“这里是哪里?”从摆设看,好像也很豪华的样子。
“苏,他们家医院的看护病房。”
“哦。”我记得苏曾经说过,他是院长的儿子。
“你饿了吧?”
“有点。”肚子都在咕咕地叫了。
秦可将我扶了起来,餐盘里都是些流质食品,看起来好像不大好吃的样子。但是我真的好饿,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没什麽好挑剔的。
“我自己来好了。”手握住了勺子,舀了一些盘子里白呼呼的东西,正要往嘴里塞。手一下子没有力气,一松就直直的掉在了被子上。
“对不起。”被子上的脏东西已经被秦可用纸巾擦掉了,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好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我看还是换用吸管的好了。”他对我笑了笑,拿著餐盘出去。
“久等了。”还过多久他就拿著一次性的杯子有了进来,上面还插著吸管。
“谢谢。”吸管含进了嘴里,那些粘稠的液体顺著喉咙流进了胃里,暖暖地,胃也舒服了很多。
喝完之後,他又将我扶著躺了下来,我觉得舒服多了。“我怎麽会在这里的?”
“是小律送你来的,你当时满身是血,还出现了休克症状,幸亏抢救及时,要不然。不过你真的很幸运,再晚一,两分锺的话,就真的没救了。”
“那我宁愿死了算了。”为什麽连上天都不让我解脱呢。
“别说傻话了,活著总比死的强。”他点了点我的额头,“小律的脾气就是这样,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他都会完完全全的得到。”
“可是,我是男人啊!”
“那又怎麽样,谁叫他对你产生兴趣了呢!”那样的话,我就要认命吗?
“你也不需要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小律现在对你就是这样的。不过你放心好了,他也是一个容易厌烦的人,他很快就会把你忘记的,也许吧!”我们两个都沈默了。
“对了,已经过了几天了?在他家,还有这里。”我一大段记忆都很模糊,完全想不起来了。
“3天,在这里睡了一整天。”
“怪不得我那麽饿了呢!”原来过了那麽久,“想不到我还蛮能忍的。”我向他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不用再为你担心了。”是苏还有他,默希律。
“恩。”我点点头。
“你的头没事了吧?”我记得当时好像流了很多血。
“头,小律你的头怎麽了?”苏和秦可好像都不知道的样子。
“什麽事都没有。”默希律的口吻还是一样的冷淡,他那种忽冷忽热地个性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缝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