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起来,有些疯狂,“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好不容易忘了那些过去,重新喜欢上一个人,你休想丢下我自己走。”
伏清望着它,深深叹了口气,“你不走,会死在这儿,天庭不比人间,不比云鹤山。”
景昭说:“我不怕,我只想要你。”
它粗暴的扯下青年的衣裳,手指在那些从来没有触碰过的地方游离,它做好了准备,若是他反抗,它就用强的,反正现在它的力量比他强。但伏清没有,他的目光很奇怪,有挣扎,有绝望,甚至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同情。景昭不明白,它也不想明白,对方的不抵抗是对它最好的鼓励,它很高兴,他允许自己占有他。
“仅此一次,完了你就走,好不好?”
动作猛然停下,景昭垂着眼眸,淡淡的笑了,无比的讽刺。
“你把这当做一场交易,是不是?就为了赶我走。”
伏清不置可否,琥珀色的眼瞳没有一丝感情。
景昭问:“为什么?”
伏清说:“你不怕死不代表我不怕死,你留在这儿会连累很多人,除了我,还有师父,还有与我们相关的人。”
“好,好。我以为相处这么久你对我多少有点感情,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不是为了安稳当神仙愿意么,好啊,我答应你,只此一次,再不纠缠你。”
“好……”伏清闭上眼睛,手臂轻轻环着景昭的脖子,吻它,他没做过这种事情,吻技很生疏。
取悦般的动作,却是带着明显的目的,没有感情。景昭笑的更冷了,报复似的狠狠朝他索取,再不带丝毫温存。
纠缠,媾和,这场情事持续了很久,直到空气中的兰草香变成了暧昧旖旎的麝香以及淡淡的血腥味。伏清胸膛微微起伏着,双目微睁,却已失了神智,额发汗湿,头软软的枕在景昭的一条手臂上。景昭本想将手臂抽开,想了想,还是舍不得。
春宵一刻值千金,起码在这一时他是属于它的,景昭病态的笑了笑,想哭,自己也会有沉迷美梦中的一天,说白了还是与那时一样是一场繁华艳丽的梦,梦醒了,就什么也不剩了。
☆、第四十一章
他到底可否爱过它。景昭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在它的印象里,伏清一直是温柔的,恬淡的,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礼貌有加,即使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也仅仅只是笑一笑。
——仅仅只是笑一笑?他看自己,难道也是在看一场笑话?
他太恬淡了,淡的不知他在想什么。
景昭忽然想,自己在伏清心里未必比得过凌虚,甚至都比不过华鸣。它陪伴了他多久,他们又陪伴了他多久,结局一想便知。
它的枕边人只躺了一小会儿,便起来,背对着它穿好衣裳,兰草已经摇曳,只是不香了。
“走吧。”伏清站起来,很平淡的说,手臂一挥,将地上的秽物清扫干净。
景昭也站起来,修长的身子挺立着,像一只体态美好的兽,它目光漠然,将大衣一披,裸着一双足,走出凌虚阁。
一路人,两人相对无言,伏清带景昭从偏门走。景昭嗤笑说:“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还是,你那么怕被人看见?”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景昭心里邪火骤起,美目中闪着怨恨,它想当着众仙面将他抱了,让他无路可退。而它也确实这么做了,走到天宫门前,景昭忽然一掌拍碎了南天门的柱子。轰隆,天柱断了一根,天宫一下子震颤起来,正在打盹儿的玉皇陡然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禀报玉帝,是南天门的天柱塌了。”
“你疯了。”伏清面色苍白。
景昭猖狂的笑着,目光冷厉,对方的表情在它眼里端的是有趣的很。
“快走。”伏清催促着。
“你怕?”
“我怕你死了。”伏清白着脸脱口而出。
天兵天将朝这边涌来,还有诸路神仙,景昭呵呵一笑,当着众仙家的面,狠狠吻上了伏清的唇。
已经,晚了。
在巨大的震惊中,伏清忘了推开它,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那么拥吻在一起。
凡是看到了的仙君都惊叫起来,“那是哪位神仙,怎敢做这种违背天条的事。”
它看到那群神仙中便有凌虚,那清冷的面容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仙气化作杀气,幻化出的紫云剑握在手中,恨不得杀了它。那种目光,景昭再熟悉不过,叫做嫉妒。
景昭哈哈大笑起来,揽着伏清,血红的目光扫视四周,然后朝凌虚咧了咧嘴,“我赢了”,它是这样说的,赤裸裸的宣誓主权。凌虚斑斓的眼瞳中紫色的光辉一圈一圈像水纹一样蔓延开,若不是自己徒弟还在他怀中,他真想一剑砍死它。
冲天的鬼气,与仙气显得格格不入,再不知道它的身份便是白痴了。
玉帝震怒,“哪里来的孽障,敢亵渎我天庭的神仙,天兵天将何在,杀了它。”
景昭贴近伏清耳旁道:“现在呢,你是跟他们一起杀我,还是跟我走?”
“冤孽。”伏清咬牙骂了一句,终还是放不下它,手中同样幻化出宝剑,为它抵挡着攻势。
“伏仙家,你……”玉帝震惊,本以为他是被胁迫的,没想到竟会护着那鬼。
伏清表情凝重,“是我的错,求玉帝宽恕它,所有罪责由我承担。”
玉帝怒道:“放肆,你以为你小小一个散仙,便能担下所有罪责?它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