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调第一交响曲》为最。
这首曲子有个别名叫做《冬日浮想》,如同它美丽的名字一样,它描绘着俄罗斯广袤无垠的冰封美景,带着对这片土地的喜爱,用四篇乐章描述了一番在法国永远见不到的、美妙的冬日景象。
宽敞安静的音乐厅里,交响乐团的声音正在轰鸣。
来自小提琴组的激昂热烈,来自大提琴组的低吟缠绵,来自木管乐器组的轻快欢悦,来自铜管乐器组的沉思探索……
这么多美妙的音乐在最后的乐章中达到了最高潮的共鸣,将一切从冬夜的阴暗潮湿,转变为了冬日骄阳的傲慢热烈,这个有名的战斗民族在与寒冬的交战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并且让所有的观众都分享到这难得的喜悦。
奔跑、欢笑、歌舞、长啸……
所有的琴声都提升到了最高点的那一刻,最终在一片悠扬清越的乐声中,激烈地达到最终的美妙梦境。
琴声停止的那一刹那,一道响亮的“bravo”在整个音乐厅里响起。
坐在观众席前排的法国乐评大师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用力地鼓着掌,表达着自己对这首乐曲的喜爱、对这场演出的赞美。
里昂特永远没有猜想到,一支年轻的学生乐团竟然可以演奏出这样出色优秀的《冬日浮想》!
这样的音乐让他都忍不住地回想到八年前,他曾经在柏林听过一场来自柏爱的《冬日浮想》,那金属质地般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热泪盈眶,永远地将这首曲子奉在了“此生最爱”的位子上。
在里昂特大师的一声赞美下,全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掌声。
在这样雷鸣的掌声中,里昂特慢慢地坐下身,他虽然不再鼓掌了,却仍然不停地赞扬道:“真是太棒了!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一个学院乐团居然可以演奏出这样的柴可夫斯基,以及这样的《冬日浮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出色的学院乐团,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爱的一群学生!”
就像入了坑的粉丝急切地想要给别人安利一样,里昂特大师神情激动地看向一旁的男人,连连说道:“奥斯顿!你听到了吗!你听到刚才的《冬日浮想》了吗?上帝啊,我真是没想到他们这群孩子竟然可以演奏得这么棒!我想,只需要五年,他们再一起训练五年,他们的《冬日浮想》绝对不会比八年前你指挥的那一场差!”
男人淡定沉着地挑了眉,看向一旁的里昂特大师。只见后者还在不停地说着:“该死的,我本来还以为今天只是随便听听,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么优秀的音乐!那首《d大调》也是非常出色啊,或许这些学生真的很擅长柴可夫斯基的音乐?”
说着,里昂特大师开始询问身旁男人的意见:“哦,奥斯顿,你对乐团恐怕比我熟悉,不知道你觉得这支乐团是否……额……”
声音忽然停住,看着男人深邃悠长的目光,说了这么多话以后,里昂特大师终于想起了那个……该死的赌约。
里昂特:“……”
闵琛轻挑一眉:“他们很出色吗?”
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的里昂特:“……”
“很高兴能在《世界音乐》上再次看到你的乐评,里昂特,我相信这些可爱的学生们会每个人买上四五本,送给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听一听……你最喜欢的《冬日浮想》。”
内牛满面的里昂特大师:“……”
不赌,咱们不赌!!!
老天啊,他怎么就上了奥斯顿这条贼船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戚暮刚回到后台的时候,便见着自家老师正板着一张脸、与一个人在说些什么。
站在阿卡得教授对面的人正好背对着戚暮而站,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微微发白的头发、以及挺得笔直的背脊,却无法发现这人是谁。
当戚暮看清对方的模样时,他先是微微一愣,既而莞尔:“里昂特大师,好久不见。”
里昂特大师转过头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戚暮,然后点头道:“戚暮是吧?真的是很久不见了,我刚刚还和你的老师说到你,你的水平真是进步得太快了,你很出色!”
戚暮谦虚地道了谢,接着便先和乐团成员们一起收拾东西了。
但是就在他拎着自己的提琴与德兰一起一边说话、一边准备去找川口教授时,他刚走过里昂特大师的身边,便听到对方骂骂咧咧地说道:“阿卡得先生,我真是这辈子都不想和奥斯顿那家伙打赌了,他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你是不知道啊,刚才我在台下……”
“里昂特先生?!”戚暮倏地停住了脚步,认真专注地看着一脸惊诧的里昂特大师,焦急地问道:“您刚才说的……奥斯顿,是闵琛吗?!”
见着戚暮急促的模样,里昂特大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对啊,就是闵啊……”
“他在哪儿?!”
“他刚刚还在观众席上和我坐在一起的,现在大概已经往机场走了吧。他好像得赶飞机,你知道的,巴黎到柏林的飞机每天就那么几班,他明天好像还得参加乐团排练……”
“德兰!你帮我拿一下小提琴!!!”
没等里昂特大师把话说完,戚暮飞快地将手中的琴盒塞进了德兰的手中,在德兰与里昂特大师一头雾水的表情下,他动作迅速地冲出了音乐厅的后台,飞速地奔跑而去,仿佛刚刚还在说话的青年根本不存在似的。
过了半晌,德兰摸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