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松说,梁大哥会好起来。
到夜间梁徵仍不安分,困于重重梦魇,忽而睁目,忽而阖眼。迷蒙中说些什么,细听来有师父,有师兄,零零碎碎只是焦躁,念了半晌似乎是寻人还寻之不得,就唤得越发高起来,谢欢不愿叫他吵着他人,使门下弟子知晓掌门这狼狈模样,就一声声乱七八糟都应了他,应到梁徵咬牙切齿叫烈云时,没有刹住,被梁徵下意识一发力挥下床去,因不防备,腰部在床边上重重一磕,痛得哼出,半晌才扶床站起,恼怒地要戳他额头。
梁徵却在他呼痛之后就静了下来。
谢欢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唤人,又有些不满,有气无力道:“你怎么不找我?”
听不到回应,道他是不识人,就又问了一句:“你要寻谢欢不要?”
梁徵不知道是听到还是听不到,不出声,也不再唤起任何一人的名字,只在眉间凝成痛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