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酒杯上前解围:“杜先生,里面请。”
自从胡万七的大部队进驻了卢京城,杜靖棠的地盘上就没有一天安生的,他所掌控的娱乐场所隔三岔五就有人捂着脸来告状,控诉兵痞子砸了场,不是嫖了姑娘不给钱,就是在赌场上亮了枪。这些倒也罢了,胡万七非但不管制自己的兵,还腆着脸打来电话暗示自己要在生意上分一杯羹。杜靖棠在这城内横行多年,大小官员谁见都要礼让三分,他何曾怕过人,对于胡万七这种扛着几杆枪就把自己当天王老子的人更是一眼都瞧不上。
他今日来赴宴倒不是给胡万七颜面,而是特意借此机会兴师问罪。
江韶矽和阮陌寻提前离席,三爷带着五爷一路奔赴戏园子,两人要了个包厢,居高临下的瞅着。江韶矽梦寐以求的生活终于来到了,点了几盘小菜喝个几杯小酒,捧捧台上的红角。
他禁不住兴奋激动起来:“三哥,你常来么。”
阮陌寻对戏园子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心不在焉的往嘴里掷了一粒花生米,一只手还合着曲儿打拍子:“没事儿就来听听,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带你常来。哎,可惜沈二少来不了啊。”
台上一曲唱罢,满座叫好,那岳如娇躬身退了场,阮陌寻别有深意的问道:“五弟,瞧瞧去?你要是讨了她的欢心,兴许今夜就可软玉温香抱满怀了。”
江韶矽霎时红了一张脸,他喜欢听戏,却从未打过戏子的主意,对那男女之事更是不敢想,当即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可不喜欢。”
阮陌寻刚想调侃几句,哪知身后有人细声细语很是娇嗔的责怪道:“哟,这不是三爷么,怎么来了也没知会我一声,我可不依了。”
江韶矽瞪直了眼,这明明是一张男子的脸,却略施粉黛,走起路来身段婀娜,兰花指晃得人头晕,行为举止像极了女子。
阮陌寻一把楼过那男人的腰,调
18、【 错 过 (一) 】 ...
笑道:“我不知会你,你自己倒也寻着味儿就来了。”
男人伸出指头在阮陌寻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三爷,看掉了魂儿了吧,寻笙可不依你了,我给三爷唱曲儿的时候三爷哪曾那般看过我,怎么那岳如娇一上台,三爷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阮陌寻愈发的不放手了,那男子柔若无骨一般坐在了阮陌寻的怀里,阮陌寻捏着他的下巴哄道:“你倒学会吃味了,听说那岳如娇功夫了得,她会的,你会么。”
说完他的手不知溜到了寻笙哪个部位,江韶矽眼见着这男人不知羞耻的故作娇喘,撩拨心弦似地低语:“三爷这么快就忘了么,要不然今晚寻笙就让三爷瞧瞧,我寻笙会的,她岳如娇可未必比我强。”
一时间包厢之内气氛暧昧,江韶矽颇为不自在,他眼瞅着春宫大戏就要开演,尴尬的想咳又咳不出来,只得憋红了一张脸,故作镇定的把眼光挪回楼下台子上。
可那寻笙也不是个瞎子,很快就像花蝴蝶似的依附到江韶矽的身上来:“这位爷,怎么称呼啊。”
江韶矽觉得对方实在腻烦,怎么刚和三哥要好,转眼又勾搭上自己,他厌恶的推开了寻笙:“你不是喜欢我三哥么,不要碰我。”
寻笙微微一怔,和阮陌寻一起哈哈大笑,两个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乐不可支。阮陌寻装模作样的对着寻笙模仿江韶矽:“你不是喜欢我三哥么,不要碰我。”
这二人嬉笑一番,江韶矽恼恼怒怒的起身便走。阮陌寻这才拉住了他:“五弟,我不拿你取乐了,你别生气。”
江韶矽也不知哪来的一肚子火,指着寻笙说道:“让他出去,我就不气。”
阮陌寻只得挥了挥手,寻笙十分眼色的退了出去,包厢里终于静了下来。
这一静便静的不寻常,阮陌寻沉默不语直勾勾的盯着江韶矽看,真真是从头看到脚,且看且往嘴里送着酒。
江韶矽对于这个三哥倒不惧怕,阮陌寻同他,要么对他不理不睬,要么一张口便是玩笑话,他乐得轻松。可眼下阮陌寻的眼光不像是在打量一个弟弟,令他颇为毛骨悚然。
楼下的岳如娇再次登场,不一会儿便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叫好声不绝于耳,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在这人声鼎沸之中,阮陌寻勾起了江韶矽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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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错 过 (二) 】 ...
温世梵在大厅里遇见了阮富山,他依然是那副斯文白脸的模样,只是盯着阮富山手指上的翡翠戒指一个劲的看,欲言又止。
水青被人抬回去的时候,温世梵只叹了一口气,他和阮富山在生意上有合作关系,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工人翻了脸,可阮富山这三番五次的在煤场找麻烦,鼓动不安定思想,为一己之私带走煤场劳力这也就罢了,现在又弄出半条人命来。那水青已经致残,站立都困难,干活是更加不可能,温世梵只得把他扔在外面自生自灭。
阮富山毫不知情的与温世梵寒暄了大半天,他本是对这个温经理一点兴趣也无,但自从他把江韶矽给领回了家,下意识里认为温世梵至少也有一半的功劳,所以态度上已然产生了巨大的改变,连连亲热的喊了几声“温老弟”。
胡万七和杜靖棠进了书房,由韩苏陪同。剩下一干客人只得在大厅里娱乐,没了胡万七在场,气氛稍显轻松,平日里相熟的人互相走动大声谈笑,看对眼的男女凑到了一起叙往日没有叙完亦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