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报告。
陈路听后有点慌张:“受伤了,怎么弄的?”
“具体唐警官说见面再谈,现在leo的律师正在前往警局,所以他必须按照手续将林先生带往警局,您还是去那里找林先生吧。”保镖回答。
“好。”陈路忧心忡忡的拿起风衣,又担心林亦霖的伤势,又忐忑该说什么小林子才会收起怒火,原谅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实在不行,就只能胡搅蛮缠了。
陈路想起林亦霖对自己时常无可奈何的微笑,心中一软,顷刻间前所未有的想念他。
无论如何,先见了面再说吧。
唐敬南边开警车边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用这个方法,恐怕很难顺利带我去见陈路。”
林亦霖听到了他刚刚给陈路的保镖打的电话,拒绝道:“我要下车,让我回去,我没心情陪你们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之前陈路是被连环案的凶手威胁,所以才不得以的那样对待你,你们应该好好聊聊。”唐敬南劝道:“你放心,那凶手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抓到谁了?”林亦霖皱起眉头,想起身后古堡里安然无恙的leo,非常不安。
“一个叫藤井宏的日本人,想必你并不认识。”唐敬南的好心情并不比陈路差,所以多说了几句:“他与r和颜清薇有点瓜葛,所以才设计你们两个家庭,幸好陈路设了个局,瓮中捉鳖。”
“不,不。”林亦霖心里有点乱,回头看向leo家的方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低头想要联系宁泽,可是那通讯器却已经因为宁云的电话而关闭了。
“林先生,你怎么了?”唐敬南很奇怪他的手忙脚乱。
林亦霖忽然之间当机立断,把自己的手机扔出了车窗,小小的白色机器在高速旁的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还有leo,还有leo,藤井宏不是一个人。”他决心已定,抓住唐敬南的胳膊:“叫人保护陈路,leo知道藤井宏落网,会铤而走险的,他不会放过他的。”
“林先生……”唐敬南感觉有点蒙。
林亦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又着急道:“我要跟陈路通电话。”
但是唐敬南连自己的手机都没来得及拿出来,耳畔便忽然几声枪响,玻璃应声而碎。
原本疾驰的警车,猛地打了个弯,撞在了深夜的高速护栏上。
警察局的咖啡向来不怎么好喝,但陈路还是在无聊的等待中喝光了。
虽然他精心打扮的外表看起来完美又优雅,但心里却跟毛头小伙子一样,把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在心里默念,琢摸着怎么样才能让小林子再一次原谅自己。
时间似乎过得奇慢。
陈路忽然不耐烦的皱眉:“怎么还没到,leo家有这么远吗,唐敬南就连这点事也办不好?还不如我自己去。”
“我再联系一下。”保镖鞠躬道。
“嗯。”陈路重新坐正,脸上预言出准备给林亦霖看的微笑。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保镖紧张的报告:“少爷,唐警官不接,跟他去的两名探员的电话也打不通,林先生的电话同样没有人接……”
陈路的笑意僵在脸上,有那么几秒钟不知作何反应。
☆、第八十九章
担当,是个多么坚硬冷酷的词汇。
它毁灭了所有小朋友的抱怨,少年的逃避和青年的恐惧。
它硬生生的,逼着人成长,支撑着我用自己毫无力量的肩膀,为你在这满是枷锁的世界里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
——2016年12月10日
冬天的黎明来的很晚。
当陈路和警察们找到唐敬南的警车残骸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天边只是片苍茫的白。
烈火已经因为星星点点的降雪和冰冷的温度而偃旗息鼓了。
法医和现场调查组已经熟练地在高速上圈起了隔离带,开始整理那些烧焦的尸体和狼狈的证据,杂乱的英语在对讲机中喊个不停,混合着空气中难闻的焚烧气息,令人感觉窒息而焦灼。
陈路在旁边看了许久,都没有勇气走上前去。
原本的兴奋,变成了惊慌,现在已全为恐惧,甚至始终在谋算的大脑也停了下来,思绪全成了一阵阵尖锐的耳鸣。
“少爷,您还是回车里稍作休息吧。”保镖在旁担心的劝道。
陈路简直面如死灰,模模糊糊的听到这句话,反而渐渐回过神来,拉开警戒带便往被烧毁的警车走去。
“先生,您不能妨碍我们办案,请离开现场。”负责维护现场的警察立刻前来阻止。
陈路用力推开他,一直走到法医跟前,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检验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尸骸,心里无数的问题,此刻说不出一句。
这是藤井宏留的后手吗,林亦霖已经死了吗?
不、不可能。
陈路皱眉摇头,赶走脑海中这个可怕的念头。
“警车中有三具尸骸,都是有两位欧洲男性和一位亚洲男性,年龄都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应该是前往办案的警员,进一步确认需要回到实验室中。”一位法医收回掰着尸体的手,转身朝陈路说:“林先生并不在这里,请问您可以离开了吗?”
陈路一瞬间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被冬日的寒风一吹,冻的人五脏六腑都在发凉,他点了点头“好。”
而后便跟着警察往外走去。
上帝啊。
陈路第一次想到这个词,他忽然希望有神明,能够听见自己所有的祷告。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