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谈好了?”
谈好个屁!罗巡亲切地招呼:“钟同学,倒水。”
“哦!”钟林晔扶正刘静,让他坐好,站起来拎起茶壶出去续水。两位老人家话没说几句,茶倒喝了十几壶了,竟然一次厕所都没去,神奇。
刘静撂起沉重的眼皮,左右看看,把手支在桌上,继续睡。
段黎和罗巡一左一右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位大佬不敢吱声。
左边这个撑不住了,开口:“我还是那句话,分了,我帮忙,不分,休想我出力。”
罗巡陪笑:“爸,您已经出力了,前天还有人看见您进旃檀寺大院呢。”
老者闻言直拍桌子。“老子姓段,没你这种姓罗的儿子。还有,老子去国防部是去看朋友,不是给你们帮忙。你小子少顺杆爬。”
睡眠被扰的刘静插嘴:“段老,罗巡大校已经四十了,不是小子了。”
段老更气了,“他敢在我面前拿大?”
钟林晔笑嘻嘻地拎着茶壶回来,给两位大佬续茶:“段老,他哪敢跟您拿大啊。不过您自称老子,不就是承认他这个儿子了吗?”
段老一噎,没想到自己咬文嚼字一辈子却被个小毛孩儿给抓住了把柄。
刘静怒这两个不争,“段黎,罗巡,平时你们俩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开口啊?”平时这两个人能说趴下一个军,这会儿要用他们了都哑了。刘静恨得在桌底下一个劲儿的踹他们。
你说的容易合着这不是你爹了。
段黎接过钟林晔手里的茶壶,比钟同学还乖巧,给右边这位倒茶:“爸,您喝茶。”
这边这位冷冷淡淡:“不敢当,老朽不敢高攀段团长,这声爸我当不起。”
段黎讪讪地倒茶。
钟林晔拉着刘静小声嘀咕,“到底他俩的爸谁是鸿儒谁是军痞?”
刘静指指又拍桌子又自称老子的这位:“好像说这个是当世仅存的大儒。”指指那边那个满口文言的,“这个是国安出了名难缠的老军……首长。”
“这就是你出的主意?”
“这两个人要合力应该能抗住那个妖怪。”
“能合的起来?”钟林晔十分怀疑。
“总得试试。”段黎软磨硬泡一个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搬动了他爹。罗巡的老子一早就知道安治的为人倒一直算是尽力,问题是太祖老人家早就教过要集中优势兵力重点突破,这样东一榔头西一锤子,安治没费什么大力气就化解于无形了。——白干!
当世仅存的大儒已经在骂娘了:“大爷的,知道高攀你还坐在这里?麻溜儿的带着你儿子滚蛋,别耽误我儿的前程。”
“段贤弟”,老军痞首长呷口茶回击:“这里不是段府,主人都没有发话,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
刘静小声纠正,“大概是我搞错了,其实这个才是军痞,那个才是鸿儒。”
“有可能。”钟林晔跟着点头。
“你们俩闭嘴!”大鸿儒和老军痞都火了。俩个也算威震一方的小军痞立刻没声。
罗巡和段黎同情地看着对面:不开口是有不开口的道理的。
“哼,酸秀才。”儒雅型老军痞不屑低啐。
“切,死丘八。”痞子型大鸿儒低声咒骂。
罗巡按太阳穴:“爸,我们都快进火坑了,你们就别吵了。”
鸿儒拍案而起:“老子不是你爸。”
军痞也霍然站起:“他叫你一声爸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太傅怎么了,帝师了不起啊,段启明你看不起谁啊?!”
“罗明!老子今天明白告诉你,我儿子可以是同性恋但对象不能是个死丘八,就算是个死丘八也绝不能是你儿子!”
“靠,你儿子不是丘八?”
“老子就从来没想过让他当兵!他迟早要继承家业!”
“对,你没想让他当兵,所以他都当了快二十年了。哈哈,继承家业?你问问他三字经他能背几句,论语有几个字他知道不知道。”
段黎杯具地回答:“我能背四句。论语有一万一千……一千……”
罗巡帮忙:“七百零五。”
段黎:“一万一千七百零五个字。”
段老鸿儒气个仰倒。
罗老军痞得意万分。
被勒令闭嘴的两个不说不痛快:“亲爱的,这两个年年回家过年这年都是怎么过的?”血流成河?
“王对王,见光死。不见的时候挺正常,这两年对他们也都还好。”
钟林晔心疼:“你辛苦了。”
“已经好多了。你没看见刚开始的时候呢。”那才真的是见光死,不但罗巡段黎倒霉,连无辜的人都跟着吃挂捞。
钟林晔环住他的肩膀:“对不起,那几年没在你身边。”从总装跳槽那叫一个不易!
刘静拍拍他的手:“没什么,我都知道。”
“你们两个闭嘴。”又是老当益壮的异口同声。
相亲相爱的两个恍若未闻。
段黎拉罗老军痞坐下:“爸,爸,风度,风度。”老头一辈子最注重的是什么?面子!
这边罗巡也扶大鸿儒坐下:“爸,仁心,仁术。”这位最看中什么?儒家的仁义道德。
“伪善。外儒内法。”罗明不屑。
“粗鄙。沐猴而冠。”段启明不耻。
罗明又站起来了:“刘静,你老子娘呢?我要告辞,有这个人在这里我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哼哼。”段启明冷笑:“刘贤侄,令尊和令堂走开了?要说令高堂贤伉俪也算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