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迟岚此刻是生气的,那笑是那般毫不在意云淡风轻。
之后初叶为迟岚带上了房门,迟岚茫然的就坐了下去,直到股间传来的一阵热辣,才又要他回神,说不出的滋味,高姿态的应该是他,应该是他先走,而不是如此被动的被全释玩过之后丢在这里。
混蛋,该死的混蛋!迟岚愤恨的一拳击在沙发上,将小羊皮的沙发打得凹陷进去,那也不足以发泄他涌在胸腔中的那把火。
像个木头人,毫无焦距的直视着前方,然后一分一秒的要自己冷静下来,最后,迟岚低下头去,机械的拉开了手下的旅行袋,没有什么意识的就拉开了,他不知道为何要拉开这个袋子,然后,仍旧是没有主观意识的掏出里面的东西,直到迟岚抓起他静静躺在里面的手机,这才又让他有了力量。
很开心,手机里有全霭发来的简讯,男人告诉他出差了,可能要过几天回来,迟岚下意识的露出笑容来,然后他将未接的电话给迟暮回拨回去。
“别吵吵,别吵吵,我哥来电话了。”正在树荫下和一群同学乘凉的迟暮跳起来大叫道,随即接下电话:“老哥?你太让我缺乏思想准备了,我说你穿越去火星了?打你手机也不接,联系不上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迟暮笑眯眯,一面接听着电话一面朝着林荫小路走着:“嘿嘿,其实也没啥事,就是关心你而已,啊?你今晚就回来了?哦哦哦,没怎么,不突然不突然,我去接你?我是真诚的,我去接你呀?哦哦,知道了,拜拜老哥。”
将电话揣进裤兜里的迟暮一回头,无意间便撞上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树下的那毅,说来也巧,好死不死的正好与那孤僻少言,在迟暮看来极为沉闷的那毅的眼神撞个正着。
迟暮一个激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被那毅冷漠的眼神一看,他就会浑身不舒服,导致他汗毛倒竖。
“嘿,接完没呢?怎么着,晚上去不去你家了啊?”同学王天博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一瞬的尴尬,迟暮敷衍的冲那毅点点头,转身跑了回去。
“不成了,不成了,简直太让我缺乏思想准备了,我哥今晚回来,我家去不了啦。”迟暮喜欢穿浅色的衣服,但他不同于迟岚穿的那么花里胡哨,他的衣服一般都是素色的,水洗做旧的牛仔裤,绿色条纹衬衫,将身体修长的他显得格外阳光健气。
“靠,咋这么巧?不要去就说不要去的。”王天博似乎不太信迟暮的话。
“就是啊,上次在你家看的不是好好的,你不也说再搞到刺激的就去你家看,说你哥一时半会回不来?”贾洪升扯个公鸭嗓随声附和着,只有一旁不起眼的金燃保持沉默。
“嘿嘿嘿,揍是这么巧,你们爱信不信,你说,你们说,我为啥要骗你们?我骗了你们对我的身心有啥好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迟暮就一话唠,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
“操。”王天博碎嘴,忽然扭头对金燃说:“去你家行不行。”
不起眼的金燃一愣,而后小声说:“我姐会在家。”
“靠,服了。”贾洪生骂道。
“我他妈白花钱租了,那咋整?”王天博一战神忽然看见对面一个人默默坐着的那毅,眼珠一转,顿时来了计谋:“嘿嘿嘿,哥们们,那小子是一个人住儿,谁过去和他说说啊?别要兄弟的钱白花啊。”
“他?”贾洪生看着那面的那毅咧个嘴:“拉倒吧,他丫就一独行兽,怪的很,我看没戏。”
“这位同志,我赞成贾洪生小伙子的提议,而且我们谁跟他也不熟悉,再说咱们看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坏东西但估计对他那样的来说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迟暮笑嘻嘻。
“就是就是,你看啊,他从来都是一个人,不善于交际,别说女孩子了,他连男同学也爱答不惜理的,这种人根本就是怪卡,不合群的。”贾洪生滔滔不绝的举例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王天博挑眉,随后指着旁边默默无闻的金燃命令道:“你,去。”
“我?不不不,我不行,我、我没有和他说过话。”金燃被点到名,显得很怯懦,连连摆手说不行。
“靠,现在不就是要你过去和他说话,你去不去?去不去?”王天博凶眉凶目,挥起拳头高高举过头顶吓唬着懦弱的金燃。
迟暮捡漏,做和事老,一把揽上金燃的肩头开始给他上课:“就是嘛,金燃小童鞋你要绝对的服从领导跟着党的步伐走,政府是不会亏待你的,去吧,哥哥给你打气,加油。”
“我、我,我真的不行。”金燃扭扭捏捏,要他去和那毅说话就像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唉唉唉,是是是,我们都理解你,也深有体会,第一次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狠重要,但人生总得有第一次对吧?所以妹妹你就大胆的向前走,迈出这关键的一步,对你对我们大家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何乐而不为呢?”迟暮慈眉善目,搂着金燃的肩膀就开始滔滔不绝上了。
“不行不行,我真不行。”金燃怯懦,他不同于那毅的独来独往,只是不够自信不敢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罢了。
而后,就在迟暮和金燃的推脱之间,突然暴起王天博的声音:“靠,第零次都白扯了,那小子走了。”
“靠,太要我缺乏思想准备了,”迟暮抓抓头问王天博:“那咋办?”
“凉拌!”王天博气呼呼扭头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