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赵卓杰不想作太坏的打算,毕竟虽然已经夜深,但是以那样的家庭六况,说不准医生娘在哪个野男人床上忙着,医生那女儿说不准又泡吧去了呢,不过联络不上人,医生嫌疑就更大了,他吩咐冯子恒和甄善美间到医生住处去调查兼埋伏,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手组织这次围捕。
既然要把赶鼠出洞,这一场自然是要大闹的,赵卓杰干脆令人封街,并且派发医生的照片让所有人记住,警车拉响警报四处巡,凡有可疑的都要查。
因为白燕说凶手又要作案,为了受害者的安危,他宁愿弄错了事后承担责任,也不愿为了责任问题畏首畏眉,何况医生是凶手的机率已经达90以上。
行动已经展开,声势闹得这么大,大部分住户已经被吵醒,在窗边探首探脑,要是凶手在这附近,应该已经。赵卓杰原想让白燕留在车子上等他,可是白燕却不愿意呆着,他认为自己是要帮助赵卓杰破案,而不是当个处处受照顾的拖油瓶。
除了抽查和奖励那点事儿,赵卓杰真的很难拒绝白燕的要求,对着那双充满信任的黑眸,他只能投降,强调:“你必须紧跟着我,遇到危险要躲。”
白燕怕赵卓杰担心,忙不迭地点头,并且疑惑:“危险?凶手……很危险吗?他不只是个外科医生?”
赵卓杰被噎了一下,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恨不得狠狠亲这既可爱又可恨的嘴,憋着一张冰脸恐吓:“因为他是个变态,变态都很可怕。”
白燕恍然大悟,点头:“哦,就像刚才个谢医生。”
“……”赵卓杰一张脸瞬间跌破冰点,冷哼:“忘掉他,那个变态即使现在没干什么,早晚也可能干些什么。”
赵卓杰并非危言耸听,虽然他不认同有其父必有其子能用在变态杀人狂老爹和医生儿子身上,但是谢必安身上那浓烈的古龙水,要掩盖的似乎不仅仅是消毒药水味,好像还有血腥气……又或者该说,谢必安有一股仿佛成年浸淫在杀戮中形成的煞气,这不是一名医生该有的,即使是经常动刀子的外科医生也不该如此。
虽然赵卓杰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但他不建议跟谢必安多接触,尤其是白燕,谢必安对白燕的关注太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你又吃干醋了。”白燕说:“请你放心,我不喜欢他,不想再见他。”
“……”赵卓杰递过一根警棍,又将私下准备好的一柄高压电枪塞给白燕,然后将人掂到面前蹭着鼻尖,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敢喜欢他,敢再见他,我会狠狠惩罚你,让你再也不敢犯那些错。记住,遇到危险只管动手吧,打死算我的。”
白燕一手警棍一手电枪,有点困惑怕两个是什么东西:“没有佩剑、弓箭或者手枪?”
开始两个让赵卓杰一张冰脸都几乎龟裂,最后一项却让他挑高眉毛:“你会用枪?什么枪?”
白燕点头:“会用一种,柯尔特蟒蛇型左轮,8寸。”
边说着,白燕想起那柄养父送给他的左轮,为了那柄手枪,养父要求他学会使枪,而且必须要精准,不能辱没那柄枪。那枪做得很漂亮,与其说是一件武器,不如说是一件艺术品,银色枪身,上头刻有沙漠玫瑰浮雕,出自名家之手,是养父在地下拍卖场竞拍回来的。
赵卓杰:“那枪呢?”
国内法律并不允许平民拥有枪械,赵卓杰想想也知道白享运这种有钱人,有很多不法的事情做完了,也没有谁能把他怎么样。
“没有带出来,有专人护养。”白燕漫不经心地说:“它很贵,我也不想要。”
赵卓杰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那只是一柄普通比较有名的左轮,大概是特制的,枪肯定很好看,价钱绝对更好看:“幸好你没有带出来。”不然一个王子骑着黑马挂着枪坦荡荡飞在街上跑,想想都头皮发麻。
“我不能用枪?”白燕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我国法律对枪械使用管制很严格,你不能用手枪。”赵卓杰拿过电枪逐一解释用法后,把它塞回白燕手上:“这个管制毕竟没有手枪严格,有我罩住你可以用,但也不能太张扬,如果不是遇到危险就不要随便用,知道吗?”
白燕听过后基本已经了解用途,闻言慎重地点头,表情庄严认真,犹如面对国王颁布的圣旨:“我会记住。”
赵卓杰被这人认真的小模样勾得小心肝乱颤,差点把人揉进怀里,他控制住情绪,不断提醒自己作为一位成年人应该懂得分事情轻重,懂得控制yù_wàng,虽然他该死的很想现在就把人拐去这样那样,但也得等事情结束之后——该死的变态凶手。
第一批次进行搜捕的人员已经出去,赵卓杰想了想,凭直觉选择一条路线,决定随小队搜查。那是从医生住所延伸的一段隐蔽最好路,他直觉凶手如果熟悉这一带地型,应该就会挑选这样的路线逃过围捕。
“走吧。”赵卓杰为白燕拉上外套链子,率先领队出去,他听到白燕紧跟在后头的脚步声。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但是多人行动带来的噪声更加容易掩盖某些细微的声音,赵卓杰选择的路线有不少岔路,他带着的人手不断分散,最后只剩下他和白燕。
这一段路很暗,照明严重不足,夜空之下参差的建筑群让不远处的人声和尖锐警报仿佛裹上一层棉布,沉沉的,听起来很不真切,二人的脚步声特别清晰。
赵卓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