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做生意的本钱。”这是顾汐摆了近两个月地摊赚到的,以前他一有空就给人做小工,假期时间长就自己做小生意,手上不紧不慢也存了两千多。
二叔固定收入不高,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还是这么过来了。他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喝点小酒,酒兴上来就给顾汐讲以前的旧事,包括顾汐他爹在部队里如何风头无两,又是怎么牺牲的。
顾汐这时候一般不说话。
“今天我看你跟一个小子谈了半天,平时机灵得很,刚才居然连城管过来都没发现。”
顾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给二叔:
“赶紧的,一上午又累又饿。”
二叔闷一口酒,吃两筷子菜,又说:
“那是你同学?看上去比你个小崽子靠谱多了。”
顾汐想到香山,笑道:
“不是。”回忆起香山,他就忍不住期待明天。虽然那个人穿着普通,可能跟自己一样只是个穷学生。但他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特别愿意接近的吸引力。
他说完又反驳:
“二叔,我不靠谱也是你一手带大的,谁让您特别不靠谱?”
二叔抽了他一脑袋,又转过身慢悠悠喝酒。
他下午得去看场子,那种地方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深夜,都喧闹不堪,人声鼎沸。
二叔吃完饭就去休息,3点以后骑车过去。一般他醒的时候,顾汐已经把家里收拾好,出门摆摊了。
第二天果然让顾汐如愿以偿,又见到了香山。
“你家住在这附近?我以前没见过你。”顾汐给他找零钱的时候,酝酿半天才开口。
“不是,我家在近郊,离这里挺远的。倒是学校在附近,快开学了,就过来熟悉环境。”
顾汐有点发愣,最后问:
“这么说,你今天不该来的,就为这东西特意跑一趟?”
香山接过零钱,笑了笑:
“其实也不光是这样,学校让我写一篇新生入学的稿子,开学典礼要用。本来是过两天再送来的,刚好写完了,就跑了这一趟。”
顾汐眼里放光:
“你是a大的学生?”
香山点头:
“开学以后才是。”
顾汐又看看自己,坐在路边树荫下,十足的小贩样儿。最后还是忍住没说自己跟他同校。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了,再见面也不是难事。
香山走后,顾汐又做了几天生意,快开学那阵子,二叔突然胃病犯了,在娱乐城硬撑着坐了大半夜,直到下班才跌跌撞撞回来。顾汐赶紧把他送到离家最近的医院,一直忙到快中午,一切才打点妥当。
医药费是笔不小的数目,顾汐每天也要医院家里两头跑,生意是做不成了,这些都不是最棘手的问题。
二叔的工作,虽然简单,但每天都要准时准点到,从来没有假期,如果为了生病这事儿请假,以后也不必干了。
二叔曾经告诫过他,自己年纪大了,什么名利场销金窟都见识过,但是顾汐不同,他还是学生,做小生意可以,这种地方绝对不能沾边儿。
这是全城最大的娱乐场所,权钱交易每天都会频繁发生。有人光鲜亮丽地进去,赤裸裸出来,输到分毫不剩。有人沾上了白粉,吸到倾家荡产,最后还赔上自己一条命。也有的人,在最顶层,云淡风轻地进行交易,他们俯瞰这座城市,马路上川流不息,人小得像蚂蚁,踩死一两只很容易。
顾汐站在平地上仰头看,会所大楼的阴影将他自己的影子遮住,他有点辨不清方向。
这一天起,他瞒着二叔过来代班。
开学典礼最终错过了,那天会所最底层有人闹事,很快被平息,顾汐身手不错,一连解决好几个人。
他赶到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各自散了,新生这两天要不停地开会,然后军训。顾汐为了照料二叔,特地请假,直到军训结束正式开学才过来。
不过后来他常听说,那天的香山站在台上,是怎样美妙的光景。
回到娱乐城,有同事小跑着过来:
“顾汐,经理到处找你呢!”
一般他们这些人上头都有人分管,经理是不会轻易找上门的。顾汐跟着上了电梯,一路上思衬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确定自己没做任何出格的事儿。除了代二叔看场子,按规定是不允许的,他给足了分管头目好处,二叔也来了好几年,在这里有点人缘,人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经理看了顾汐半天,开口问旁边人:
“我记得这看大门的是个中年人,你们今天说他以一敌五把人打趴下的时候我还不大相信。这是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解释解释?”
顾汐抢先开口:
“那是我叔叔,他最近病了,又不能耽误治疗,我过来替他。”
顾汐知道,像这种人物,一天要处理的事太多了,不可能在他身上纠缠太久,尽快把事情交代清楚,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经理微微点头:
“今天表现不错,这样吧,你叔叔的工作我给他留着,你到上面来帮忙,不会亏待你的。”
顾汐想了想,同意了。
等到军训结束,正式上课的时候,顾汐错过了结交兄弟的最好时机。男孩子在一块儿,军训这种大环境,往往两三天就能混成死党。
顾汐第一天上课的时候,连别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再加上家就在附近,顾汐退了学校的床位,每天步行回家,跟班上同学很难有什么过硬的交情。
至于娱乐中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