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房子给你拆了。”香山把头埋在臂弯里,声音有些喑哑。
顾汐明白过来:
“那行,你要么在街上过夜,要么跟我回家。”
香山喝醉以后执拗得像个孩子,还会跟人赌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顾汐开着挖土机把他家房子推倒的样子,所以相当不愿意买他的帐。
“家里还有别人?”
这么一说,香山忽然想起来天天还在等他。他想冲下车自己回去,但是睁开眼,连方向都辨别不清,手脚乏力,根本站不稳。
车开到厂门口,香山已经不省人事,门卫老大爷告诉顾汐他在宿舍楼302室,又把天天唤出来,让它带路。
天天头一回见主人这样,凑到他脚边又舔又蹭,但是毫无回应。
到宿舍门口,顾汐让他靠墙倚着,这地方破烂不堪,甚至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让人迈不出脚,顾汐皱了皱眉。
“你钥匙呢?”
香山靠着墙睡着了,根本没反应。顾汐只得伸手,上上下下摸了遍,才从他裤子口袋里找出一串钥匙。
这么热的天,屋里不仅没有空调,连冲澡的地方都没有。
天天跟前跟后地着急,但是插不上手,只能不停摇尾巴,趴着床沿看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