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乌鲁木达克勤的大军。这对他,对突厥无疑不是沉痛的打击,也是他们战败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氢云给突厥、吐蕃造成很大损害。突厥损失了精兵和士气,吐蕃最为惨烈,不但人员死伤无数,国土更是惨遭蹂躏,只有我国丢了个岭南王府和一些山峦、湖泊。即便如此人们也没有把氢云联想到是天朝的帮凶,只当它是可怕的神秘之物,吃饱喝足后带点纪念品回到它的世界。
我见麦尔丹把他们的失败都归罪于氢云,我对他说:“我可以给你报仇的机会,你有没有杀死那个怪物的能力就是你的问题。”
“你……知道它在哪?”麦尔丹颇感意外和惊讶。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说的平淡而不容置疑。
麦尔丹怔住,直直的盯着我。这个关押重犯的监牢里只有我和他。我知道他无法相信,可我不苟言笑的样子也不像说笑。他消化不了我的话,我就用事实来证明。我抬起右臂,这动作让他即莫名又紧张。我优美纤长的手指在他面前伸展如蛇,一直长到能碰到他手脚的镣铐处。尖端如镰刀般锋利,轻易削断他的手铐、脚镣。麦尔丹彻底惊呆。我将手指收回,凝视复原的手,想到什么又将手伸到麦尔丹面前对他说:“你的父亲乌鲁木达克勤是我用这只手杀死的,我还吃掉他的脑子,得到他生前全部的记忆。”
麦尔丹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神色复杂且激动的盯着我。我将随身的短剑抽出扔到他脚下,他倒退半步错愕的盯着我,盯着地上的短剑。我等了他许久,他的视线一直在我和短剑之间徘徊。直到我失去耐心,离开牢房,他依旧没动地方。踏出牢门前,我告诉他:“东方凌鹫还活着,你劫杀的是他的替身。”
不久后,牢中传出麦尔丹自尽的消息,墙上还有他用血写下的遗言,就七个字:江山美人空余恨。
麦尔丹死了,带着他的野心,他的不甘长眠,而失踪的穆克,他并没失踪,而是被莫黑白擒获藏了起来,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候献给李宏德。李宏德对穆克早已恨之入骨,穆克成了亡国奴更是心怀激愤,对李宏德大加辱骂,呈口舌之快。
“什么太子,呸!被老子上过一次,就永远是老子玩过的破鞋……”
穆克的不知节制,使李宏德一气之下拔刀杀了他,就此小小冒充穆克凌辱李宏德的事,李宏德永远不会知道。而莫黑白献上穆克对李宏德有恩,可同时也预示莫黑白知道李宏德与穆克之间的丑事,这让李宏德在感恩的同时心理有个疙瘩。莫黑白就是这样,就算做好事,也会让人心理不舒服,当然他这称不上做好事。
——
突厥被灭,它的领土被更名为关内道,正式成为天朝的一部分。这次大胜,岳冬被计头功,赝品封他为王,常年留守在关内道,当然真正留在关内道的是冬影,四大金刚也被留在那里,名为辅佐,实际为监视。可想而知冬影的日子过得也不自在。加上不知岳冬近况,更叫他难熬,而作为蛮夷之地的王,无数的公务待他处理,让他分~身乏术。
其他功臣虽然官位没他升的登峰造极,可过的比他惬意多了。像柳青云终于赢得他认为足以站在我面前的地位,又能奉旨回京,自然神采奕奕。他回京后第一个拜访的人就是我。
那日,叁仁和北、极、光去狩猎,烟色也已经出去赈灾数日,凤蝶在烟色走后发现自己怀孕,就每逢初一、十五和夜姬到庙里上香祈福,今天就是初一。我前一段时间忍不住跑去探望东方凌鹫,没想到郭娟也怀孕了,东方凌鹫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孩子,这个消息对我打击很大。搞得我对什么都没兴致,所以今天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趴在院中的巨石上对照一地落叶发呆。也不知是何时辰,门房的人来问我要不要见柳青云,我随意“嗯”了一声,我时常患得患失,我没用心听他对我说什么,应声只是表示我在听,其实没有。门房的人以为我是同意,就将柳青云引进来。这一去一回,少说半个时辰,谁让我府大呢。门房的人紧赶慢赶,把柳青云带到,见我还在原地歪着松口气。以前发生过,他们把人带到,我却不知去向。
我懒散的侧卧在巨大的青石上,落叶落在我身上,成了点缀。这萧条的晚秋,很能烘托我的低落心情,可在别人眼里我成了金秋的亮点,如梦如幻让柳青云看呆。被旁人捅了一下他才清醒。见到梦寐以求的人,他很紧张,再紧张也不能忘记身份差异,他赶忙跪地参拜。这一跪,就跪了半个多时辰。期间他不止一次自报名讳,希望引起我的主意,我只回了他一句:“闭嘴。”柳青云不敢再语。换了别人,他会以为对方傲慢存心刁难,这会儿他只心疑自己哪里做的不妥惹我不高兴,才对他不理不睬。这份不知所措,让身处晚秋的他都开始冒汗。等我主意到他时,他头顶、肩上已经落有不少枯叶——当然我身上的枯叶更多。我抖抖身上的落叶坐起身,漠然的瞧着他。他知道我起来了,并且注视他,他更显紧张,直吞口水。我不语,他忐忑的偷瞄我一眼,四四目相对,他心漏了一拍,赶忙放低视线,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你是谁?”他先前的介绍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无奈柳青云又重新自我介绍一番,但他说的磕巴,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他是结巴。
我漫不经心的问:“找本王何事?”
“下、下官仰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