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遭到毒手,若是如此他死也不能瞑目。无力还击的严召可眼见少年的刀,就要砍向自己的颈部,怪异的事发生了。那少年明明可以得手却突然停手,他的自负瞬间荡然无存。似乎他在害怕什么。怕到刀都脱了手,怕到双腿打软,跪在地上,双手环抱身体抖如筛糠。
严召可不明白,他显然不是在怕他,可周围也没什么令他畏惧如此的事物。不管他在怕什么,机不可失。严召可奋力爬起身,拾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的朝少年颈上砍去。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人生就是这么玄妙。已经走入死路,转瞬又绝处逢生。
严召可看着死去的人,身体还在诡异发抖,令他浑身发毛。可不管怎么说,头都掉了,在厉害的人也该死了。此地不可久留,严召可提刀,跌跌撞撞的去追李宏德。
此时一路狂奔的李宏德,急于寻找到自己的卫队。前方树林出现一个人影,他不知是敌是友,先躲到树后,待看清那人,他狂喜不已,飞奔而出。大喊:“皇叔!”
李宏德见到‘主人’,等于见到神兵天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请‘主人’去救严召可。救人心切,李宏德完全没考虑‘主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直到他冲到‘主人’面前,向‘主人’求救却得不到回答,‘主人’只是恍惚的看着他,李宏德才猛然想起之前有人假扮自己。他有些害怕的问:“你……是皇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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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乌鲁木达克勤,相对的乌鲁木达克勤也要把他的一切展现给我。人类的语言会说谎,所以我将他吃掉,只有这么做我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他。我们两个终于坦诚相见,可是结果好令我伤心。他从没喜欢过我,一丁点都没有。正如赝品所说,乌鲁木达克勤恨我妨碍了他,所以他在知道杨笑也恨我时,就派他到我身边,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些挑拨我和赝品关系的话。一个是我最信任的仆人,一个是我最喜欢的朋友,我是对他们隐瞒了身份,可我对他们的好是千真万确。到头来我得到的却是憎恨、阴谋、背叛。我受不了这份打击,悲痛时,赝品拉我离开突厥军营。说是氢云身体深重在空中呆不住。他把我拖离后,氢云从空中砸到地上,将突厥的驻扎地全部覆盖。他们的覆灭没能使我感到满足,无法抚平的伤痛令我情绪浮躁。赝品告诉我若不痛快,甘州城中还有突厥的人马。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没说什么,可我的怨念已经传达给氢云,它直奔甘州而去。
氢云如洪流般走了,鸟视下界,留下一片无法辨认的肉酱之海,场面令人作呕,毛骨悚然。我到不觉害怕,看了那些碎尸心中更觉烦乱。赝品要我不要看,拉我离开此处降落到一片山林中,不断安慰我。
他对我的安慰让我觉得他是在嘲笑我。我烦躁的推开他,他的身体直线飞出去,撞折无数树木,没了踪影。他不在了,我依旧很烦闷,不知该做些什么。这时有人跑到我面前,他急切的对我说了一大通话。我愣愣的看着他,迟钝的认出穿着突厥衣服的人是李宏德。我对这个孩子也是投入了真感情,他对我又是如何?我猛然拉住他,问:“你喜欢我吗?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李宏德发现他和‘主人’的对话完全所问非所答,现在又被‘主人’拉住,双臂被抓的好痛。他无法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皇叔,直觉告诉他眼前人精神有问题,激怒他对自己没好处,他只得顺着‘主人’的话说:“侄儿当然喜欢皇叔。”
“真的吗?”我有些欣喜,有些激动,可我不敢确定,手摸上他的脸,追问:“你真的喜欢我?”
“是……”李宏德越来越觉气氛不对劲。
我狂喜,心中的窒闷似乎找到出路。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皇叔……您搂得我……好……痛……唔……”李宏德陡然睁大眼。他不是第一次被‘主人’抱,却是第一次被‘主人’吻,这可吓坏了他,不止如此,他被‘主人’搂得透不过气,压力令他无法呼吸,最终闭过气去。
终于听到有人说喜欢我,我激动的将他拥在怀中,这不足以表达我的喜悦,我低头吻了上去。我想要人类的温柔,我想要被人爱的感觉,亲情、友情、爱情我都想要。我为此激动、感动,沉溺其中,可就在我刚刚得到一丝慰藉时一股蛮力把我和怀中人分开,一个愤怒的声音冲我大吼:“你已经毁了我,不可以在毁了他!”
我被推开,踉跄两步,怔愣的望着从我怀中抢走李宏德的人。这人好生面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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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召可好不容易赶上李宏德,可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主人’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姑且不论,关键是岳冬,他何时跑到他前面?而且衣服也不是刚才见到的那身。最最让他惊诧的是,‘主人’拥吻了李宏德!岳冬阻止时为何会说出那种话?李宏德就在岳冬怀中,看起来已经人事不醒。严召可心中焦急,可他伤得也不轻,一路跑到这已经举步维艰。他依照树喘息,诧异眼前事时,又有两道人影介入,抢占离‘主人’更近的位置。看清那突然介入的两道身影,严召可彻底惊呆。他是流血过多眼花不成?他看到两个岳冬?同莫黑白一起到的那个岳冬正是救他们出突厥军营的岳冬,抱着李宏德的人也是岳冬不二。这是怎么回事?严召可想起刚刚被他杀死的假太子,再瞧眼前的两个岳冬,他只觉这个阴谋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