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夜里和东方凌鹫骑马奔跑;他在水边遇到一个带小孩的老妇人;他被那老妇人卖个了黑枭。更多的他想不起来了。这些星星点点的记忆似乎在证实赝品的指责是真的,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岳冬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他挣扎着,好不容易从混乱中找到一丝头绪,怯生生的问:“陛下神通,既然不想臣想照东方凌鹫为何不删除臣对他的记忆?”
“朕是皇帝,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东方凌鹫!”
从气话中岳冬听明白了,赝品是自尊心作祟,删除他的记忆等于是承认他比不过东方凌鹫。
赝品突然嗤笑道:“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你落难时他又在哪?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顾全你。”
如果说东方凌鹫没有能力保护他,那赝品就是有能力而不为之。他是在利用那些人惩罚他的离去。好可怕的人,岳冬虽不清楚赝品到底是何时知道他的下落,但以他对赝品的了解,赝品的情报网异常灵通,要找什么人多则三五日,少则个把时辰。他在逍遥谷呆了多久他不记得,可他在霍雷那里的日子他还算得清。赝品绝对是在冷眼旁观,这些都不说,最明显的就是冬影在地下密室找那些人羞辱他,这可是在赝品眼皮底下,赝品不可能不知道,可他默许了。想起那些非人待遇的日子,岳冬忍不住打起寒战。在他沉溺往事的恐惧中时,胳膊突然被赝品握住,令他身子明显一抖。他被赝品从地上拉了起来,面对面。突来的近距离对上赝品充满掠夺性的眼,令他慌乱。
赝品目光如炬,声音却放柔的说:“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之前的事,我依旧希望以李贤的身份来爱你。你的选择呢?是我,还是东方凌鹫?”
岳冬被吓傻眼。赝品离他太近,这份告白来的太突然,太不可置信。他被紧迫感压抑的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赝品的脸在他眼前越放越大,双唇在恍然间碰到一起,轻轻的一个吻让他如触电般。岳冬猛地扭头避开,甚至后退,但他的手臂被赝品抓着也只能倒退半步。他也不想这样,可他下意识明显的抗拒行为显然激怒了赝品。
“你到现在还在指望东方凌鹫吗!”赝品气愤的用力一推,岳冬摔倒在地。他身上带红线的部分,顷刻间如燃烧一般灼痛了他,而他的力量在这烧灼感中越发的溃散。身体上的不适让他更加想起在逍遥谷遭受的折磨,赝品愤怒的面容更加让他害怕,不断退避。
“既然这就是你的选择,那朕也告诉你,朕的东西是不会让给别人的。你不愿意做李贤的人,那就继续做朕的傀儡娃娃,朕会以皇帝的身份来好好爱护你。”赝品话里带话充满威胁,他的手更加不留情的掐住岳冬的肩膀将他死死压在地上。
岳冬没有推开赝品的力量,赝品突来的暴戾吓坏了他,更加勾起他被人侮辱的回忆,现实与过去相重叠,他惶恐挣扎。他越是反抗,赝品对他越粗暴,也就令他越恐惧。在这恶性循环中他的衣服被撕碎,他被压在冰冷的地面遭受粗暴的蹂躏。他身上的红线好似烧红的铁丝嵌入肉中,赝品的手从那上面揉捏过去,更加加剧痛感。顷刻间,岳冬凄惨的叫声充满整个寝宫,在暗门背后的冬影听得心惊肉跳。
冬影简直不敢相信赝品竟然做出这种事,不光是他强暴岳冬,还有他改写了岳冬的记忆。他们都清楚,五年前跟东方凌鹫定情的人是冬影,如今赝品却让岳冬以为是他和东方凌鹫定情。赝品是何时修改了岳冬的记忆?这明显是为了不让‘主人’察觉他的阴谋才这么做的,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对岳冬好点。岳冬只是刚刚恢复记忆,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他心中的创伤还没平复,突然跟他说这些,也不给他时间消化,他会躲避也只是出于害怕。赝品为什么不能对岳冬宽容些?为什么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逼他。
冬影难掩心中的不平,他的手都伸到暗门的开关上,却突然被人拉住。是影帝,他低声对冬影说:“冲动只会害了他。”
短短一句话就令冬影僵在原地。影帝将他拽走,边走边说:“你和岳冬现在应该是敌对关系,你当着他的面为他求情只会害了你们两个。”
影帝固然说的有理,可现实让冬影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无可奈何让他倍感无力。影帝把他拉到一个放有各种服饰的房间,对他说:“红绫说,陛下和岳冬都没空上朝,你和我都得代替他们。我还有事没空等你,打起精神。散朝后我有话跟你说。”
影帝塞给冬影一身干净的朝服,说完匆匆离开。冬影拿着衣服发呆,他耳朵已被岳冬的求救声充满,影帝后来的话根本没入他耳。他盯着手中的衣服呆滞了很久,他没有真的在看衣服,否则他也不会连衣服掉到地上都不知道。他精神恍惚的离开了服装间。他没有能力帮助岳冬,这无力感让他害怕,所以他逃了,他从寝宫另一个出口来到地面,晨光让他迷茫,他对朝阳出神。不知何时莫黑白来到他身边。莫黑白自然不会对他说什么好话,他早就听麻木了,他的忍耐力也一向很强,可今日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控制不住,莫黑白几句稀松平常的挖苦话让他觉得很刺耳。他动手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出手打莫黑白。他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把什么东西宣泄出来,否则他会被憋死。莫黑白当然不会等着挨打,两个人就这么交起手,直到‘主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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