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乖别怕没事了,有爹爹在。”我把他拥在怀中,用脸颊蹭着他的额头,还不时亲亲他的鬓角,拉拉包裹他身体的被褥,生怕他冻着,以至于烟色被我裹的好似襁褓中的婴儿。
我见烟色受惊过度的样子不断安慰他,不料他没有好转反而落泪,我大惊,慌忙松开手,只让他靠在我臂弯中,急问:“我弄痛你了?”
他摇头。
“还有哪不舒服?”我从里到外把他透视一便,瞧不出有何不妥。烟色哽咽的对我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糊涂了,不明所以的问:“为何要道歉?”
“我……”烟色心中百转千回,不知从何说起,抽泣半晌才道:“您不是讨厌我吗?怎么会来救我?”
“我讨厌你?笑话。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谁造的谣!”
“不是谣言,是……是……”
“是什么?”
“那、那一天我亲耳听见……”回想当初,烟色悲由心生情绪激动的将那日花园里他无意中听到的话复述一遍。
“你是因为听到我对北、极、光发牢骚的内容才傻到自己要求到这里来的?”我原以为只有北、极、光误解我的话,没想到烟色也误解了。“傻瓜我说的不是你。”
“不是我?”烟色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可是……可是我在向您请辞时您都不肯给我说话的机会,还催促我赶快走。”
“有这样的事吗?哦……对了!”我想起来,那是我噩梦苏醒后不久的事,只有那一次我把烟色拒之门外。“那是个极其复杂的误会,我是因为怕你才让你走……”
“怕我?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这个……怎么说好呢。现实中你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只是……唉,一言难尽。这完全是我个人的问题与你无关,拜托你就当没发生过那件事好不好?”我实在不好意思把那个囧梦告诉烟色。
烟色依旧未弄明白,可见‘主人’一脸恳求的样子也不好追问,这件事就如‘主人’说的与他无关,是他多想了,可花园的对话呢?这事他必须要弄清楚。“对不起。”他让‘主人’为难,所以道歉,之后又问:“爹爹只有我和叁仁两个孩子,而参与王乔一案的只有我,您那天责备的人如果不是我又是谁?”
“这……这个问题就更复杂了……”我犯难,言语吞吐:“这里面牵扯到一段你不知道的过去,该怎么说好呢……”
烟色闻言突然悟出其中的蹊跷,从‘主人’怀里坐起身,问:“难道爹爹除我和叁仁外另有养子?”
“真要是养子就好了。”我大可诏告天下和赝品解除父子关系,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可惜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甩都甩不掉。
“不是养子?”烟色惊呼:“爹爹有亲生骨肉!”
烟色吃惊我不奇怪,可他眼中的喜悦让我意外。“我有孩子你很高兴吗?”
“爹爹身份尊贵,早该留下血脉。”
“拉倒吧,那样的祸害不要也罢。”
烟色怔住,突兀自己失言。不动脑子也该想到‘主人’和那孩子的关系肯定不好,否则这么多年‘主人’怎会只字未提,甚至隐瞒世人。烟色后悔说错话的同时,对那孩子更感好奇。他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切入,问:“爹爹和那孩子的母亲感情不好吗?”
“怎会不好,他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爱。”我嘴上说的漂亮,心里却在愧疚,要不是烟色问起欲奴,我都把他忘了,不是我无情,只是东方凌鹫在我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重,最近我满脑子都是他,才把欲奴藏了起来。一个是过去式,一个是现在进行时;一个是逝者,一个是活人,这两个感情并不冲突,所以我不算三心二意。
烟色见‘主人’说的坚决,觉得有门,又说:“爹爹这么爱她。”
“那可是我的初恋。”
“她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
“嗯”欲奴有女子的特征,说是女人也可以。“他是很漂亮,但他更特别。不是恋人眼中的特别,就算不相关的人见到他也会觉得特别。他很能引起人的好奇心和保护欲,他特别善良、温柔,从不记仇。”
“您既然这么爱她,为何会讨厌和她生下的孩子?”
“要不是生下他,欲奴也不会死!”
“她是难产死的?”
“当然不是,是被那混小子杀死的。我怎么这么大意,他一出生我就该宰了他,不然也不会发生这场悲剧。”我依旧说着仇视赝品的话,可心境和当年大不相同。
烟色大骇。儿子杀死母亲!他万万没想到‘主人’与亲生儿子之间的根结会是这般灭绝人性的事。“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还能是什么,排除异己,所以你以后少跟他来往,别没事老往他那跑。”
“我见过他?”烟色大惊,追问:“他是谁?”
“这你不用知道。” 我骇了一跳,差点说露馅。
“不知道是谁要如何提防?”
“这个……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这话题无法进行下去,我赶忙强行中止。
烟色满腹疑问的闭嘴了。
我见屋子被我败的没了样,加上这曾经是我和北、极、光 做蠢事的地方,墙上还留照我当年恶整他们一顿后的书信,就算烟色看不懂,我也不能把他呆在这里。张开感应区,我踅摸一间合适的房间让烟色休息,就在这当中我瞧见某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