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是朕还在怀恨当年他们的私情而要岳冬孤独终老。其实这个理由很牵强,朕真要报复岳冬就不会重用他,让他有今日的权势。朕发现这一切的内幕全因岳影的死甚是蹊跷,能在宫中两次下毒的人绝非公诸于众的真相那么简单,朕派人暗中查出一切后,岳冬已经出征。柳玉柔承诺突厥只要帮太子继位就许给他们半壁江山。突厥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他们不怕柳玉柔事后反悔,是应为他们只想借助她和岳冬的势力除掉朕和逍遥王,而后将柳玉柔和岳冬私情散播出去,制造太子是她和岳冬私生子的谣言,使皇位无合理的继承人,趁着朝中内乱他们大举进攻。即便这条路行不通,太子还年轻没有治国经验,越早继位对他们越有好处。突厥的野心是要吞掉朕的整个江山。柳玉柔为了她的私情不惜铤而走险,引狼入室,为了社稷江山朕该废了她,可迫使她做出这种事的人是朕,幸好事态还有挽回的余地,朕想和他们化解恩怨。朕这次亲自改装赶来和岳冬剿匪就是想知道他对突厥的邀请会作何打算。突厥野心勃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禁,朕不能再被动的等他们来攻击。不管岳冬心境如何朕都要利用突厥的计划反击他们,所以岳冬必须与突厥结盟。朕已经找人化装成岳冬与突厥的秘史麦尔丹签下盟约书。朕将这些事告诉爱卿,爱卿心中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柳青云那时听了这番话被时局、被皇室的秘密惊出一身冷汗,他惶恐道:“臣镇守玉门却未察觉突厥野心,臣罪该万死。”
“爱卿不必自责,我朝与突厥边界疆土广阔,突厥内奸潜入岂是你一方能防范的。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朕信得过你,才跟你说这些。”
柳青云跪地:“谢陛下信任,臣永远效忠陛下,万死不辞。”
“很好。突厥能派内奸进入我朝,朕也可以使用反间计。朕用岳冬的名义已经和突厥结盟,他们之间互传信息必然要用信史,这个人是朕的人,而你要代替岳冬和这个人与突厥联系。”
“可微臣的职责与岳大人不同。”
“这你不用担心,剿匪结束你将和岳冬一同成为巡道史前往岭南道,朕的替身也会从京城大张旗鼓的向南出发,在岭南道与你们汇合,再一同返回京。你现在要做的是让众人都以为岳冬是和你们在一起,掩盖他和朕单独行动的事实。”
“陛下要和岳大人单独走?”
“朕要趁到达岭南道的这段时间和他解开心结。”
“恕臣小人之心,如果岳大人不能以大局为重,陛下安全岂不危险。”
“放心,岳冬还没有可以伤到朕的本事。”
“有大军同行不行吗?”
“谈心是要讲究气氛和场合,与你们同行不方便。”
“那……陛下可是要找一位替身代替岳大人与臣等同行?”
“是的。”
“龙图等人是岳大人的旧部,对岳大人了解颇深,他们也要同行吗?”
“朕知道爱卿的顾虑,调开他们会显得不自然,留在身边又怕露陷。朕到时自有安排,爱卿不必多虑。”
那日的谈话一直在柳青云心头萦绕,如今皇帝和岳冬一起失踪他岂能安心。如果让岳冬知道达坦就是皇帝,在无人的荒漠中他会作何应对?沙城都尉告诉他,岳冬追秃鹰而去的方向那一带多有流沙坑,武功再高的人陷进去也难逃升天。如果陛下真有不测,谁能说得清是意外,还是蓄意谋害。皇帝让他对他秘密离京的事保密,柳青云无法告知将士们事态的严重性,千斤重担全压在他一人肩上。为了防止士兵误入流沙坑,他将几匹空马赶在前面探路,当他亲眼看到马匹陷入流沙坑无力回天的景象,他的心脏都快无法负荷这份惊悚。
找了一天一夜,他这里全无线索,到了约定汇合的时间,他只能向其他人报以希望,可当他与另外几路人马陆续汇合后,希望一次次破灭。沙漠行军异常艰苦,沙城都尉建议先回城看看,也许岳冬他们已经平安回去。柳青云抱着这份期盼返回沙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听到达坦和岳冬平安归来的消息。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柳青云四肢发软的差点站不住。虽然知道两人毫发无伤,可他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他没跟龙图等人去帅府,而是自己来到达坦也就是赝品的住处。
——
“……你现在是个叛国者。”
当赝品说出这句残忍的话,岳冬在的床上怔住,脸颊瞬间失去血色,震撼的不能言语。他为了家人已经委曲求全的顺从赝品,可赝品还这般害他,给他扣上不忠不义的罪名,他究竟要把他践踏到何种地步才甘心?满腹的悲怨与无助化为两行清泪,无法抑制的夺眶而出。
赝品收起玩味的笑脸,错愕的看着那无声的泪珠滚落到他擒住岳冬下颚的手上。
“你怎么这么不禁逗?”赝品搂过岳冬颤抖的肩膀,用手为他拭去泪水,温柔的说:“这只是反间计,我知道是他们图谋不轨,也知道你没有背叛我。没事的,别怕。”
真的只是这样吗?岳冬悬着的心没有因赝品的解释而放下,它仍然悬在半空。他无法相信赝品真的不知道他曾经起过反叛的念头。心中的隐忧越发凝重,无法宣泄的情绪只能没出息的化作更多泪水流出。一时收不住彷徨的情绪,岳冬低泣出声,就在这时赝品突地捂住他的嘴,岳冬不明所以,只听赝品对门外用达坦的声音问:“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