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面。”
肖明远与傲月对视,实乃精神较量。他从傲月炯炯有神并充满警戒的双眼,看出这匹马并不容易亲近人。从精神上驯服马匹,一是征服它,二是让它信任你。肖明远选择的是第二种,既然这马通人性,他与傲月对视,希望能让它知道他对它并无恶意。肖明远与傲月精神交流火候未到,可听王爷催促,肖明远只好收回了视线。他想,就算王爷有心割爱,他也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所以就算未能和傲月达成精神上的共识也不要紧。肖明远小心地接近傲月准备做做试骑的样子。
事态的发展出乎肖明远意料,他本以为傲月会激烈反抗,甚至让他没有上马的机会,可事实傲月很安静,很乖顺,任他稳坐马鞍。肖明远惊讶之余不敢松懈,他握紧缰绳,在马背上静坐一会,傲月没有撒欢。他看看‘主人’,见对方示意他跑两圈,肖明远这才命令傲月跑了起来。
跑起之后,肖明远再次领略傲月的风采,不愧是千里马,果然快如风,而且很听话,可以让骑者随心所欲使唤,肖明远心中甚喜。在马场跑了两圈后,肖明远骑着傲月回到出发地。没骑傲月之前肖明远是欣赏它的风姿,骑了傲月之后肖明远是喜爱它的实力。试过马,肖明远开始希望这马能成为自己的坐骑。
傲月停住步伐,肖明远准备翻身下马时,事态急转直下。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毫无征兆。肖明远人已离鞍,左脚踩在马镫之内,右脚刚收回准备着地,傲月冷不防地突然撩起蹶子。肖明远大惊,不自觉拉紧左手的缰绳,也不知是他紧张手心出汗,还是真没抓紧,缰绳在他手中打滑,顷刻间他被傲月甩的大头朝下,只有左脚挂在马镫子上,幸亏肖明远习武,身手敏捷,用手去撑地面才避免戳断脖子。
傲月也够狠的,像是知道肖明远的被动处境,撒泼的它用蹄子去踢挂在它身侧的肖明远。此时的体位对肖明远很不利,他能挡住马的后踢可前踢就很难防守,万幸机警的他很快就利用傲月替他的力道将自己弹起,由大头朝下改为朝上,趁身体跃向空中左脚从马镫中松动之际,肖明远施展轻功,脱离傲月,这才化险为夷,没有命丧马蹄下。
好险!烟色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肖明远自己也捏了一把冷汗,我则在一旁隐忍笑意。傲月有够狡猾,先来一招假降,后来一招攻其不备,看肖明远那副狼狈劲真是大快我心,只是美中不足没有让他受重伤,我不仅感叹:“可惜、可惜……”如果能再多踢肖明远两脚就好了,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看着余惊未定的肖明远我惋惜道:“看来你俩无缘……”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傲月朝我冲了过来。这是家常便饭,今天傲月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它忍到现在才冲我发飙,难道它知道我要对付肖明远?果然是匹灵马,往后我要给他加双份的饲料。
今天烟色在我身边,我不便和傲月正面周旋。我搂住烟色的腰,潇洒地窜上马棚房顶。傲月见踩不到我,冲我鼻嗤几声又改去踢站在地面的肖明远。这马的报复心很重,但凡骑过它的人,它能记恨一辈子。
吃了苦头的肖明远自然不会再让傲月接近自己,他在‘主人’面前出了丑,也无心驯服这匹狡诈的马,肖明远效仿‘主人’也跃上马棚顶部避难。
傲月见碍眼的人都登高去了,它也不在多费力气,溜达着走了。
马碰上,肖明远的向‘主人’抱拳道:“傲月聪明绝顶,王爷厚爱下官……”肖明远实在不知如何向王爷表达他的感激和无福消受。他看的出傲月也不服逍遥王管教,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逍遥王才会忍痛割爱,为傲月另寻主人。只可惜王爷高台他,他也没本事驯服傲月,可他不能说自己无能,不然岂不连王爷也成了无能之辈。肖明远额头冒汗,也不知是刚才危机所至,还是现在心中焦急自己的言语笨拙,幸好在他打结巴,想不出下文时王爷岔开话题。
“看看这事闹得,本王本想送你个宝贝,结果这畜生目中无人,越来越放肆,明远你有没有受伤?”
‘主人’不问,肖明远还没注意到,他背部和腿现在确实有些隐隐作痛,想必是倒挂马镫时被傲月踢、拽的。现在他应该做冷敷,擦药油,可这里是王府,就算王爷问他也不能说有事,肖明远回道:“下官没事。”
烟色不信的说:“被傲月踢中,又摔在地上怎么会没事?父王还是快请府中的大夫给肖大人诊治。”
我说:“烟色说的对。不光要诊治,还要换身衣服,看看好端端的人被傲月弄的这么灰突突。明远真是对不住了,本王府里有的是好衣服随你挑。”
肖明远架不住‘主人’的盛情,只好遵命。出了马场,他随王府家丁先去洗漱,去到一身的尘土。在擦洗之时肖明远发现自己的左手有些粘滑,之前未发觉是因为手上有土。现在用水洗去浮土便能感觉到粘滑,像是沾了油。肖明远的好心情霎时阴云密布。他不愿意相信,可这油又该如何解释?
让肖明远疑虑之事,正是我为了让傲月把肖明远摔得更惨所以在缰绳中注了油。为了不让肖明远发现,我特制了一条夹层的缰绳,里面的油只有在人用力握缰绳时才会渗出,所以刚上马握住缰绳的肖明远并没有发现不妥。在他顺利驾驭傲月之时缰绳内的油已经慢慢渗出,只是他那时注意力不在缰绳上也就没发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