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蛊蝎一声不吭地对峙着。
阿洛望着他背影——他这是要做什么?
意外的是,新来的一批蛊蝎并没有进攻,而是按兵不动,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阿洛仔细听了一下,发现他们在用兽语对话。
由于声音太小,他听不太清楚,只能隐约听懂几个词。
突然,单单怒吼一声,整片树林的叶子都抖了抖。
第一声,蛊蝎没有动。
阿洛望着单单,仿佛在望一个疯子:这家伙想吓退蛊蝎?怎么可能!就算是灵级相差较大,蛊蝎在数量上也占极大优势,不可能被吓退的。
不一会儿,单单吼了第二声,蛊蝎稍稍动了一步。
第三声,蛊蝎开始明确地行动了,不是进攻,而是后退!
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后撤退,速度很快,掀起一片尘埃,直至消失不见。
在确定它们不会再回来之后,单单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力气,化为人形,瘫坐在地上。
“……你怎么做到的?”阿洛此时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满脑子写着:不可思议。
宋霖显然也不太相信蛊蝎就这样被吓退,他若有所思地道:“你在用兽语和它们交流什么?”
“我只是和他们进行了一场灵魂探讨。”单单挠了挠后脑勺,“摆事实讲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他们,从小我爸就教育我打架不好,影响邻里和睦,还伤身伤心……”
“好了……”宋霖揉了揉太阳x,ue,“快闭嘴吧。”
第15章 卖艺
事情的最后,到底还是多亏了阿洛,才成功找到自动天梯的入口在哪儿,不然几个人又要在森林里瞎转悠好久了。
从天梯的另一头出来,冥河早已等在那儿,他扶着宋霖道:“少爷,快让我为你疗伤。”
但宋霖摆摆手,把阿洛递到冥河怀里:“先给他疗伤。”
冥河怔住,看看怀里的阿洛,又看看宋霖,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就抱着阿洛走了。
这一幕被单单看在眼里,彼时的他还挂在天梯上,忘了下来,十二个时辰一到,天梯自动消失,他“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霖回头,看着他,伸出了手。
单单就这“哎哟”的口形,怔在了地上,过了很久才意识到宋霖是要去拉他起来。
犹豫片刻,他把手放在宋霖手中。
宋霖宽大的手掌将他紧紧握住,然后一个使力,单单被他轻松拉起,一个趔趄没站稳,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么近的距离,单单几乎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和睫毛下幽蓝的瞳孔。
宋霖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单单就截了他的话头:“我饿了。”
宋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让厨房做点吃的,你先回房间等。”
于是单单拍拍屁股往卧房走。
路上,他经过很长的长廊,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跟御桓所经历的一切,是御桓那一世的事,而宋霖,注定不会是第二个御桓,他有他的新生活,也有新的灵兽与他共患难,自己没资格强行跟他捆绑在一起。
他不知道在迷渊森林里,宋霖和阿洛共同经历了什么,但是回程的这一路,宋霖都把阿洛牢牢抱在怀里。
单单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酸胀,推开卧房的门,爬到自己床上,忽然感到很累,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
努力了这么久,到底图什么啊……
这么多年来,他不肯找新主人,一心一意地寻找御桓。他失败了好几次。
他也曾碰到像御桓的人,但最后证实他们都不是御桓。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这个宋霖,他的血液和御桓的味道一模一样,使用御桓的法阵能将自己传送到宋霖身边。
如果宋霖是御桓……
这个认知一点也没有令单单开心。
因为宋霖太过陌生了。
他对自己没有感情,没有记忆,甚至还看中了别的灵兽,这份沉甸甸的失落感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头,想昏天暗地地睡一觉。
我该走了。
他这样想道。
这一觉醒来,就走吧,离开这里,随便去哪儿都好。
毕岸说得对,御桓已经死了,被一把火烧死了,是他执念太深,才会如此痛苦。
是他画地为牢,才会活该一辈子走不出去。
刚跟御桓签订契约的时候,他并不待见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男子,总是穿着水绿色的长袍,挂着惬意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毫不在意。他从没提过自己的家人,单单不知道他究竟哪儿来的,就像从云朵里变出来的一样。
一开始,他们没有地方住,就窝在一个小山村村口的破庙里躲雨,单单腿上被涂有失魂药的箭s,he中,动不了,御桓每天都上山帮他采草药,再磨成泥敷在伤口上。
单单不爱搭理他,他也不恼,总是笑眯眯地和他说话,没得到回应也没关系,自言自语也挺好。
单单一度以为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你腿上这伤怎么来的?”
终于,在御桓孜孜不倦地尬聊下,单单懒懒的抬了抬眼皮,说道:“被附近的村民打的。”
“他们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把他们的果子和家畜吃光了。”
“……”御桓沉默了三秒,“哦,该打。”
“……”
嘴上说着该打的御桓,敷药的动作却没停,单单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可你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