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天生的?”单军问。干这行的,有的是喜欢女的,只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干。
“嗯。”这男人是天生的同志。
“那就行。我问你……”
单军踌躇了一下,问得有些艰难。
“……追男的,怎么追?”
“……”男人一愣,明白了,莞尔一笑。
“他是这样人吗?”
“是。”
“那就好办了。”
男人的眼光扫过单军俊俏的脸。
“帅哥,你这么帅,不用追,他肯定会喜欢你的。”
“你只管说,别废话。”
单军觉得要想办成这事儿,没点门道不行。
“有什么办法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他死心塌地?”
单军皱着眉问。
男人沉吟了一下。
“其实和追女孩是一样的,对他好,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陪他做他感兴趣的事儿,表现你的魅力,让他欣赏你,做一些温柔体贴的事情,感动他。”
“……”单军若有所思。
男人看了单军一眼,暧昧地笑了笑。
“其实有个方法,比这些都快。”
“你说。”
“上床啊!让他离不开你的老二,比什么都管用。”
男人赤裸裸地、毫不犹豫地说。
“……我操……”
单军说……
周海锋被最近的单军弄得莫名其妙。
他在厨房做饭,单军靠在冰箱上跟他聊天,不管他搭不搭理;周海锋擦车,单军也在一边儿陪着,周海锋拖地,单军脚躲着他的拖把,跟他天南海北地神侃,也不管周海锋听不听。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周海锋终于直起腰,拄着拖把棍,烦了。
“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单军挺无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单军最近跟块狗皮膏药似的,周海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干什么啊?”单军挺无辜。
周海锋每天早上都去操场跑步。勤务兵不用参加连队每天的出操,但周海锋始终坚持军营的作训习惯,从来没荒废。不知哪天起,单军也来了,说你天天一个人跑多没劲,我陪你!
单军还真说到做到,天天早上和周海锋一起跑圈。周海锋自从到临汾旅当兵,每天早上跑五公里是固定训练,到了军区大院,也至少跑个十圈。他以为单军撑不住,没想到他跑多少单军跑多少,一天不落。
这天清晨跑完步,两人坐在草地上放松,周海锋把毛巾递给单军,单军接过来擦了汗,屈起腿做着放松,突然“啊——”的一声痛叫,五官扭曲,周海锋赶紧拉过他的腿抓住脚尖抵在肩窝上就用力绷上去,听着单军没声音了,抬头一看,单军一点儿痛楚的神色都没有,笑容满面。
周海锋手一放,单军的腿重重摔在地上。
“别生气,逗个乐。”单军嬉皮笑脸。
周海锋早就被他这些幺蛾子弄麻木了,懒得计较。
起床号吹响了,悠扬的号声在安静的大院里回荡,渐亮的天空露出朝霞,金光射在两个人的身影上,镀出一层亮边。
“周海锋,以前的事儿,是我不对,我跟你道个歉。”
两人都坐在草地上时,单军忽然说。
“我这人横惯了,这院里人人顺着我,我就难改了。其实我不讨厌你,就是想让你服气。你做人做事,我也看在眼里,嘴上没说,心里有数。以前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你多担待。”
单军这番话说得掏心掏肺,由不得人不信。
周海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些话。
“不至于。”周海锋说。
“我说这些也不是心血来潮,就是不想跟自个儿较劲了,多个朋友总比多个较劲的强。咱俩一个屋檐底下住着,估计还得年把的功夫,没必要一直绷着,你说是不是。”
“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要是信不过,咱可以先试试,试着当哥们。试用期满了,你觉得合格,咱们再当正式的。咋样。”
周海锋听了那个“试用期”,好笑了。
“试用期……你交朋友都是这样交的?”
“那也分是谁,别人要当我朋友,他配吗?”单军冷笑。这院里那些排着队要跟他攀关系攀哥们儿的兵,还少了?
“你是不是很看不上我?”
单军问周海锋。
周海锋停顿了片刻。
“没有。”
周海锋望着晨雾中朦胧的操场,朝阳的光线勾勒着他若有所思的脸庞。
“你只是,还没长大。”
单军是个行动派,想干什么,就立刻付诸行动。
当他发现周海锋的秘密的时候,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脸的时候,他确实震惊、愕然,继而愤怒,但在最初的惊愕、反感和愤怒过后,就萌生了一个念头,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个念头很疯狂,但因此格外地刺激。这不仅仅是一种报复,也是一种男性征服的潜在心理。
既然周海锋一直在跟他演戏,一个人唱独角戏太没劲了,他陪他演,一起把这戏演痛快了,演轰轰烈烈了,看演到最后,到底是谁更刺激。
想到整场戏落幕时,周海锋的表情,单军就感到一阵迫不及待的快感。对周海锋这样的兵,能打倒他的,只有他的骄傲。他要挫败他的骄傲,折损他的骨气,让他知道出卖和背叛的代价!
周海锋喜欢什么,单军就陪他做什么。上床他没法儿,可追人,单军是老手。
天热了,单军拿着军区发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