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凉的房间内一边娱乐一边玩笑,窗外的金光耀冷眼旁观片刻,却是忍无可忍了!
不过他比先前倒是增添了涵养,虽然心中不悦,脸上却是悦的很。抬手一敲那窗子玻璃,他出言笑道:「你们消遣的很不错嘛!」
三人一惊,立刻扭头望向窗外,眼见是他,便一起变了颜色——虞幼棠是发笑,阮明志是严肃,虞光廷则是战战兢兢的要往后退。
金光耀看在眼中,心中越发不快:「大夏天的在房里下棋,不闷吗?」
虞幼棠走到窗前微笑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金光耀没有正面回答,神色不定的说道:「我先进去,再和你说话。」
金光耀像个瘟神一样,进房之后也没有正经话要说,一眼就把端着烟盘子要逃的虞光廷给叼住了。
「你怎么还没回北平?」他出言质问道。
虞光廷一见他就吓的两股战战,简直快要落泪:「我、我……」
金光耀见他又显出孬种模样,就更是厌恶了。拄着手杖向外走去,他头也不回的下令道:「你过来!」
虞光廷哪里敢动?对着虞幼棠就颤巍巍的发出哀鸣:「哥……」
虞幼棠刚要上前替弟弟说两句好话,不想金光耀猛然回头:「我不打你,可是你也别让我废话!」
虞幼棠知道金光耀大概是要把虞光廷谩骂侮辱一通,撵他快走——这倒也罢了,自己这弟弟脸皮甚厚,挨一顿骂倒也没什么的。
他既然没了举动,那虞光廷孤立无援,只得放下烟盘子,心惊胆战的随着金光耀离去了。
金光耀把虞光廷带入一间空房之内。关好门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滚蛋?」
虞光廷低着头,不回答。
金光耀走到他面前站住了,伸手一抬他的下巴:「我就看不得你留在幼棠身边!你说你是自己滚,还是让我敲断你两条腿,把你抬走?」
虞光廷依旧是不说话。
金光耀见他始终是不做反应,就烦躁的顺手甩了他一记耳光:「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天,明天你把行李收拾好,我派人过来送你去火车站!」
虞光廷捂着脸后退一步,这回终于是带着哭声开了腔:「我哥都没撵我,你、你凭什么撵我啊?」
金光耀狞笑了一下:「你哥都是我的,他做不了主!」
虞光廷扫了他一眼,见他眼角一道伤疤泛红,瞧着十分凶恶可怕,就吓的又接连退了几步,满怀恼恨的哭道:「你少臭美了,我哥才不喜欢你呢!」
金光耀听了这话,先是一怔,随即那心里就咕嘟嘟的冒了酸气泡,隐约感觉这话来的有缘故。而虞光廷觉出了自己的失言,也立刻紧紧闭了嘴。
「他不喜欢我,喜欢谁?」金光耀步步逼近虞光廷:「你告诉我。」
虞光廷慌乱的接连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他越是如此举动,金光耀越是觉得可疑。上前两步一把揪住虞光廷的衣领,他要吃人似的咬牙切齿逼问道:「你说实话,我容你留下来;否则我现在就弄死你!」
虞光廷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金光耀的面孔,真是吓的四肢瘫软,魂都要飞了。而金光耀腿上力气有限,僵持片刻后见虞光廷死不开口,竟是向前一扑将他压倒在地,两只手就不由分说的锁住了他的喉咙:「你说不说?我现在真掐死了你,看看谁敢让我给你偿命!」
他说到做到,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合拢;虞光廷这回真是恐惧了,从嗓子眼里硬挤出声音道:「我说……我说……是阮医生……」
金光耀缓缓松手,可是并不起身:「继续说!」
虞光廷把自己那一日的偷窥见闻彻彻底底的和盘托出;因他从那以后留了神,还曾见那二人有过亲昵举动,这回也一并说了出来。金光耀听在耳中,气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还有呢?」他压低声音追问道。
虞光廷被他攥着脖子,细声细气的断续答道:「没、没有了。」
金光耀很狰狞的又问:「床上的事情,有没有?」
虞光廷当时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本意是和金光耀拌嘴,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心知自己这是又闯祸了:「我、我没看到过。」
金光耀伏在他身上喘了一阵子粗气,强行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今天我和你之间的这些话,你不许和别人说,包括幼棠,记住了吗?」他盯着虞光廷的眼睛恨恨说道:「否则我把你大卸八块扔河里喂鱼!」
虞光廷都懵了,乱点了一阵头。
金光耀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才放开虞光廷,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
金光耀推门出房,见虞幼棠孤零零的站在不远处,就极力做出平和面容说道:「我打了那败家子一个嘴巴!」
虞幼棠听得只是个嘴巴,当即放了心:「其实他都怕死你了,何必还打呢。」
金光耀没说别的,也不正眼去看虞幼棠。弯腰揉了揉膝盖,他「哎哟」了一声:「打他一个嘴巴,我也跟着受了罪——你那个阮医生会不会推拿?」
虞幼棠知道他那腿可能是伤了力,就走过来扶他进入客室,又把阮明志叫过来,为他按摩了一番。
残杀
虞幼棠这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剩下阮明志和虞光廷在家里。
阮明志百无聊赖,想要和虞光廷说两句话,然而虞光廷心里有鬼,简直不敢和他对视。很乏味的交谈了三言两语后,金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