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划个船?”
眼看前头就是租船的亭子,沈凉生侧头问了秦敬一句。
“行啊。”
秦敬倒是意外地没有异议,两人便租了条小木船,一路往湖心荡过去。
宁园的水面足有一百多亩,正是秋游的时候,但木船各自分散开去,湖面也不显得拥挤。
秦敬夸沈凉生船划得不错,沈凉生戏言道自己还曾是学校划艇队的编外队员,划个木船自然不在话下。
船到了湖心,沈凉生停了桨,小船随水慢慢漂着,午后阳光正好,风又不冷不热,人便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
“会游泳么?”
“不会。”
“嗯,北方人不会水的多。”沈凉生随意回了句,又补道,“不要紧,船翻了我救你。”
“我说您能不能念叨点儿好?”秦敬斜靠在船帮上,笑着瞥了他一眼。
沈凉生被那一眼看得有些想凑过去吻他,但想到尚不是时候,也就忍住了。只又提起念书时的琐事,给他讲康桥,讲剑河,讲春天的樱花与夏日的垂柳。
秦敬默默听着,眼却不自觉地望向沈凉生的袖口。
今日沈凉生穿得是件灰色呢子外套,还是当年念书时买的,当做回忆留了下来,隔了五、六年再穿尺码仍然合身,只是到底旧了,袖边磨得有点发白。
秦敬望着那略略发白的袖边,想着这么件旧衣服,估计是打箱子底儿翻出来的,倒是难为他还留着,可否也能算个恋旧的人。
这么想着,便感到自己的心又有些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