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边关,而林治将军从战争结束就没回来,说是要找到侯爷再回去,不然他没脸见赫连熠。
御史台的章寒今天也被派去徐州啦。礼部这几日忙的也是人仰马翻的,筹备着新帝祭天大典。
其他部门也好不到那里去,但让各大臣更关心的还是当今圣上。
整日埋在国事中,虽然勤奋是好事,可也要注意保重龙体啊,圣上还年轻是事实,但要是一根弦拉的太紧,这弦便用不了多久。
“陛下,您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今日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小安子看着捏着眉心向养心殿走的赫连熠道。
“嗯。”纵是白日怎么忙,到了晚上安静下来,他也忍不住会去想那个人,然后就是彻夜难眠。
今夜依旧漫天繁星,接近十五的明月高挂。
赫连熠看着殿外的梨花树,不尽想念那满树的梨花了。
花落,来年会在同样花季时盛开,可陪看赏花的人呢?来年那人又会在那里?
夜风微微拂过,渐渐向着秋季而去的天气,已经令人感觉有些微凉。
“陛下?”赫连熠停步于殿前,看的有些出神,小安子不免轻声唤道。
赫连熠回了回神,转身入了养心殿,并没有让小安子伺候,让着都退下了。
小安子看了看坐在桌案后,撑着脑袋闭目捏眉心的赫连熠,无奈暗叹缓缓退出到外阁。
赫连熠皱着眉头坐在桌案后,放下手准备伸手去拿身边的书,却突然手一顿,目光凌厉的向内殿看去。
习武之人,耳朵是很敏感的。赫连熠轻声起身,缓缓向着内殿而去。
慢慢走近,赫连熠心想是谁这么大胆子躲在自己养心殿来了。
突然赫连熠顿步,目光渐渐由凌厉变成了震惊,心中大喜无法形容。
看着在他床榻上身着青竹衣袍的少年正迷迷糊糊起身,茫然的打量着四周。
陌生的环境让还没有完全弄清状况的少年摸索的向床边移去。
缓缓的,赫连熠唇角浅浅勾起,目光变得温和含笑,终于那样的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
赫连熠缓缓抬步靠近,那人似乎渐渐清晰,一抬头就和赫连熠正好四目相对。
赫连熠只见眼前的人,目光从迷茫缓缓变成惊讶,然后细眉微皱又仔细打量了下周围。
“小澈好大的胆子,既然私闯养心殿。”赫连熠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微微俯身而笑。
顾澈夕一顿,抬眼看着眼前的赫连熠,动了动嘴唇,有些摸不清状况的苦恼开口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要问小澈咯。”赫连熠微微而笑。
他好不容易忍痛愿意放开眼前这个人,这人却又自己回来了,还躺在他的龙床,既然如此,自己送回来的羔羊,怕是很难让他再大发善心的放开了。
顾澈夕愁了愁眉,思寻着缓缓道:“我明明在顾府,怎么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赫连熠神色微顿,“小澈何时回来的?”
顾澈夕皱眉浅道:“关城门之前。”
“为什么又回来了?”赫连熠伸手抚上顾澈夕凝着的眉目。
手指尖传来的触碰感,让赫连熠心中欢喜不已。
这人是真的回来了……吧。
顾澈夕没有避开,却是垂眼,低声道:“有……舍不得的人。”
赫连熠手指微顿,一下沉默安静。
顾澈夕没有抬眼去看赫连熠。
他送父亲到了雪城云竹,下马车似乎看到不远处一个不算太熟悉的身影,但他应该猜出了是谁,可他并没有多问。
有些事情不需要太过追根究底弄的清楚。
那日他听父亲看着那个身影温笑对他说,这或许是他此生做过最顺心意的事了。
那人放弃所有,换来与他共渡晚生。
顾澈夕当时愣愣看着他的父亲,却心中已是明了。
“小澈舍不得谁?”赫连熠已经倾身拥住了顾澈夕,在他耳边含笑轻轻问道。
顾澈夕感觉到耳朵传来的湿温暖气,顺时耳根微红,努力控制自己平缓呼吸,头靠向赫连熠肩上,闭了闭眼道:“熠。”
眼前之人为他做了太多,换他陪于这人身边又有何不可?
世俗的目光或许会众生异论,可他想任性一回,只为自己和眼前这个人。
一字入耳,比任何的话语都要动听。赫连熠微微一压,就将顾澈夕压在了床榻上。
赫连熠微微抬身,居高临下看着顾澈夕道:“我没有听清楚,小澈再说一次?”
顾澈夕目光缥缈,又定落撇开,不去正视他,薄唇微动:“熠。”
赫连熠笑容更深,垂头就轻咬上了顾澈夕劲间衣领划开而露出的洁白有型的锁骨。
顾澈夕身子顿然微颤一下,喉中既忍不桩嗯’了一声,惹得脸都发烫起来。
“再唤一声。”赫连熠低声含笑。
顾澈夕被赫连熠的举动弄得双颊已经不自然红润起来,顾澈夕伸手欲推了推赫连熠,可这样的体位对他完全不利。
顾澈夕细眉抖了抖,咬牙道:“得寸进尺。”
赫连熠微微而笑,都送上门了,他还要更加得寸进尺点呢,谁让这人让他难过这些日子,他得要点补偿。
赫连熠抬头,目光盯向顾澈夕薄唇,既脸不红心不跳的缓缓说道:“我要小澈。”说着手已经不安分的向着顾澈夕腰间而去。
“什么?”顾澈夕有点恍神。
赫连熠却是不再多言,直接用行动代表一切,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