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见。他坐在矮凳上,默默地听乐老太抨击现在的女人,回想当年“她那时候”。讲得多了,乐钟在闷热的阳光下昏昏欲睡。乐老太心疼他,让他去睡一觉。乐钟出门,想买包烟。他溜达出去,破旧的小区外面所有的公共设施都晾着被子。走廊,凉亭,体育器材,被单被胎把小区盖满了。中国人最讲究晒床,最讲究健康,所以当然晒得铺天盖地,占公共设施也理直气壮。乐钟看这些发黄发灰的被褥只觉得上面皮屑飘得到处都是。他在这些“生活之气”之间艰难前行,太阳光简直焦灼。他眯着眼,忽然觉得峰峦叠嶂的床单后面走来个人。
一堆错落杂沓的琐琐碎碎里忽然用冷峻的浓墨涂出个人影,突兀得有些惊奇。乍一看还是那样,但其实瘦了很多。眼睛还是亮,看人的眼神似有实质。窦龙溪头发长了不少,一只手夹着烟,舔了舔嘴唇。
“我回来了。发现好像没人期盼我回来……你有没有等我?”
乐钟依旧是没有意见,他早忘了怎么发表意见了。窦龙溪一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