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恭维,实则嘲讽,秦夕只是淡淡一笑,手指叩桌打拍,似很满意道:“这人唱得不错,只是扮妃子那个功底不足,或是领会不到失宠之人的哀怨。”
有人奇道:“这戏唱的是帝王情深,何况赐死爱妃不是帝王本意,妃子又怎会有哀怨?”
秦夕笑而不答,海威候斟酒一巡,再次请秦夕点戏,秦夕摆手,“我就不点了,客随主便吧!”
“秦先生不必客气,今日是特意为秦先生请的戏班,秦先生若不点上几出,反令我不安。”海威候布菜添汤,无比殷勤。
秦夕来者不拒,环视席间,道:“他们可都是候爷亲信的人?”
此是明显示意,陪客自觉退场,只有那个出言嘲讽的留了下来,海威候引荐道:“他叫陈忠,是我的侄子,秦先生有何教诲,但说无妨。”
“没有教诲,只有失望。”秦夕瞅着台上,“你们瞧,此时唱到玉妃魂归仙家,帝王请了高人代言求见,玉妃也只回交信物,不肯再见君王,世人看这出戏,都说帝王情深,却忘了帝王也是人,这戏不过一般俗套的痴男怨女,再多的恩情也挽不回错失的一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