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为天下谋取明君,这一点,你不曾想到吧?”
秦夕目瞪口呆,半晌才惨然一笑,“我真的是蠢材!竟没想到父亲的大义是那样,但我劝你停止复仇,从而令你重拾帝心,这个要算歪打正着承了父志,所以我其实还算有功之臣,按理要给封赏的,对吧?”
“对,除了不能放你出宫,其他的封赏,随你讨要。”萧离微笑允诺,暗里也长舒一口气,小鬼总算软口了。
“我想要皇商资格……”
“不可以!”
“那你又说随我讨要?君无戏言好不好?”
“我还说了不会放你出宫!难道你想在宫里做皇商?”
“不可以吗?哪条律法说了皇商不能住宫里?我倒觉得皇商更应该住宫里,表示皇家恩宠无尚荣耀……”
“宫里有皇帝的嫔妃,岂能任人居住?到时闹出点什么来,只怕皇帝的头顶要绿得发光!”萧离好笑又好气。
秦夕则笑出口,“你放心,我对你那些女人没兴趣,别说隔得远,就是隔壁邻舍,我也不会睬她们一眼,否则这些天,她们隔三岔五来我大门边骚扰,我还不顺便cǎi_huā探香才怪!”
“我若准你,你想采谁探谁?”萧离似笑非笑,眼中却寒流阵阵。
秦夕只是笑,“我连她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何来采探?再说我心里有人,而且我的心太小,住了他一个,便容不得别人了……”
“我心里何尝不是只有你?你若真的在心里容了我,为何不容全部?萧离也好,皇帝也罢,他都是你的别意哥哥,否则先帝赐他凤骁之名时,他何必执意改为凤别意?”
以此寓意情义不变吗?秦夕只觉苦涩,强笑道:“好吧,之前是我太任性了,那么你能保证一切都不变吗?包括以前说的不要子嗣,也不变吗?”
“当然!”萧离郑重如誓。
秦夕越发苦涩,凄然笑道:“我今日才知什么叫作茧自缚?还以为止了你复仇的心,便可以跟你轻松度日,谁知天意难违,你做了皇帝,现下又因我之故而断了皇嗣的心,我该高兴的,可是想到来日要遭受朝野谩骂,后世要批我祸乱佞幸,我怎么可能高兴?”
萧离愠怒,“你既高兴为难自己,我且问你,皇嗣和骂名,你会选哪个?”
别意哥哥会这么逼我吗?秦夕暗里苦笑,面上却调皮一笑,“我才不选你说的,我要选皇商!但你放心,我不会在宫里摆摊开店,我就图个皇商的名,我也不会借这个名头胡作非为,你一定不知道我为啥图这个名,那是因为秦家小孩的志向是做皇商,他替我死了,我无以回报,只能以他的姓氏挣个皇商名号,这样我能活得稍微安心一些,你若不答应……”
“我答应。”萧离安慰般轻抚小鬼,“你恩怨分明,却太过任性,我又不忍过分苛责,只望你多记我的好,不要怨尤在心,多体谅我一些,须知这皇位也不是我一心企求,同样也不是说丢就能丢,你觉得委屈,我又何尝不憋屈?便是为了这家国天下,你也该与我一道忍耐,我会偿你一颗真心,愿你回我一腔真意。”
你假我已真,何况你也真?秦夕忍回眼中热泪,笑道:“突然感觉我们不是在交心,而是在交易,当然是我的错觉啦!那么说好喽,你给我皇商资格,我陪你在宫里委屈!只是再委屈也要吃饭啊,你不饿吗?”
萧离有些哭笑不得,小鬼所谓交易交心不是错觉,仍然是怨愤,但又急转话头表示妥协,果然是个心思活络的小鬼,直教人爱恨交织、欲罢不能!
皇上示意留膳静和轩,如此便没小豆子什么事了,全程由曲同负责,膳食一道道引进来传上去,看得秦夕连连摇头,败家啊!一群败家子!
“放心,都在我的份例,不会扣你半文……”
“你是说我也有例钱?可我什么都不是啊,怎么会有份例?”
秦夕含着筷子发问,萧离伸手拨开,“好好吃饭,要问话也咽了饭菜再问,至于例钱,你自然是有的,否则静和轩一应开销落在谁的名下?”
“这个我没想过,我只以为要自力更生,因为我又不是嫔妃嘛!但你说我有例钱,具体是多少啊?”秦夕两眼星星闪。
萧离宠溺一笑,“瞧你这贪财的可爱样!恐怕是前番我命人收了你那些金银财宝,你心疼到现在吧?等会儿我叫人给你送回来,省得你惦记,至于例钱你也放心,别处有一定限额,只有你这儿是凭报支取,不过有上限,一月不得超过三百两。”
秦夕倒抽冷气,“就是说我每个月什么都不做就会有三百两?”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否则又哪来的开销?没有开销何来凭证?无凭无据,你拿什么支银子?”萧离说着便叹气,“幸好你只要个皇商的虚名,否则真从国库里支银子给你经商,我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夕大窘,乖乖扒饭不语,萧离十分满意,饭后就把人拖进卧房,直到三更天才独个出来,翌日早朝后便命人给静和轩送去赏赐无数。
小豆子欣喜不己,一面替主子查收登记,一面兴叹,“这些才是真正的财富,既宝贵又体面!”
卖身钱有什么体面?宝贵倒是真的!秦夕恨得牙痒,昨晚真是被糟蹋惨了,现在还坐不稳呢!这就是体面吗?
“你这个卖兄求荣的家伙!还好不是荒年,否则你不把我卖了换粮才怪!”
“公子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你的人,自然希望皇上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