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等…」
站在路旁,一个穿着水蓝色直条纹衬衫,搭配正流行的麻灰吊带老爷裤,肩上还背着藏青帆布包的男人,正握着一支刚被挂断的手机,尴尬地举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搞什么…竟敢挂我电话…」
童修闷哼着,眼里生涩的隐形眼镜正隐隐作痛,不管怎么眨还是看不太清楚。
「早知道就不要带什么隐形眼镜了……」
想自己接到那臭小鬼的电话起,就开始着手带二十年来从未碰过的隐形眼镜,好几次都戳到眼珠子,痛得不知流了多少泪。
「算了,我还是走吧。搞不懂叫我在原地干嘛?电视网路总胡说,要是等下不小心遇到,没准又被骂。」童修心想着,有一丝许久未感受的委屈流出心底。
这些年他一直是这样的,藏起了不必要的情绪过着自己的生活。示弱的、难受的、没意义的,在他懂事后,都不存在了。又何谓现在没出息了?希望某人关心着自己?说穿了,什么自己很可怜的,谁放在眼里?
自己懂得那些道理,也没有什么值得守护的人,只能护卫着那块只属自己纯净的池地,别跟自己过不去,别让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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