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弟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不、不会吧，老大，你的意思是，孟晨他、他，死——”

“你放屁！”肖凡毅暴怒地打断了小弟没说完的话，抬脚狠狠地朝小弟肚子上招呼下去，咒骂了一声之后又出去了一晚上也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肖凡毅再次出现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小弟们，眼神阴毒：“你们都没事？”

小弟们一个个吓得都不敢说话，这是怎么了？老大的表情活像是巴不得看见他们都死光了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大昨夜重金聘请杀手要把他们灭口结果杀手收了钱不办事人间蒸发了呢。

早读课时，班导老师走进教室，步伐有些沉重，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凝重：“同学们，老师要宣布一件事情。”

“昨天，我们班的孟晨同学跳楼轻生了——”

“吱”的一声椅子在地上拖动的刺耳响声，就见肖凡毅已经脸色煞白地站了起来：“他在哪家医院？”

班导老师表情有些悲伤，对着肖凡毅缓缓摇了摇头。

肖凡毅又问一遍：“我问你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老师开口道：“肖凡毅同学，你也别太难过，老师知道你们有过节，但是老师想，应该也是很多事情凑到一块儿孟晨同学才会……”

肖凡毅咬牙切齿：“老子他妈的在问你孟晨现在在哪家医院！”

老师叹了口气：“孟晨同学已经……”

没听老师讲完，肖凡毅先甩下了一句：“胡说八道！”惨白着脸气急败坏地离开了教室，还能听见肖凡毅越走越远在走廊里的咒骂声。

☆、沉寂

老师宣布孟晨出事的隔天，肖凡毅突然说想要练练手，把小弟们都找过来一对一单挑，小弟们原本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想着陪他发泄一下也没关系，没想到肖凡毅真的是对着每个人都往死里揍，这哪里是练手，分明只是单方面的吊打，杀父之仇不过如此啊。小弟们实在扛不住了后来还是一起上一群挑一个才堪堪和肖凡毅打了个平手，之后肖凡毅就没再说过话了。

有一次一个小弟无意间问了一句“今儿早晨吃什么？”，肖凡毅二话不说照着那人的脸就是一个左勾拳，小弟都被打傻了。

后来他们学聪明了，知道不仅仅是孟晨这个名字不能再提，可能连这两个字分开来也不能说了，小弟们不禁有些胆寒地想，万一语文课哪天教“孟子”，老师怕是要遭殃啊。

这天肖凡毅又没校某个角落抽烟，老四突然无缘无故地骂了一声从背后狠狠推了肖凡毅一下，小弟自己都心惊肉跳，最近老大脾气不好，这突然一推：“老大，我——”

没等老四开口道歉呢，就听搂上有人喊了一声：“哎呀，小心！”

下一秒，就听哐当一声，刚才肖凡毅站的地方一个花盆坠落碎了一地。

老四惊讶地瞪大了眼，就见肖凡毅一记冷冷的眼刀扫过来，老四就差没下跪磕头了，赶紧举双手表示：“老大，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莫名其妙就被人推了一下。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后面另两个小弟对着楼上的人喊了声：“浇花还是杀人呢！你小子以后给我小心点！”

那个推了肖凡毅的小弟回头瞪身后的两人：“刚才是不是你们推我？！”

身后两人无辜道：“得了吧，你自己撸多了走路不稳还怪别人头上啊？看在你救了老大一次，我们不跟你计较了。”

肖凡毅眯了眯眼，一把扔了手里的烟头踩了踩，若有所思。

孟晨出事的第二个星期，肖凡毅已经两星期没说过话了，小弟还得时时刻刻脑袋绷紧一根弦，生怕自己说错话了被老大胖揍一顿。为了让老大心情好些，众人在周末拖着肖凡毅去吃夜宵，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闹市的街区走着，在肖凡毅左手边的小弟突然开口：“我次奥，哪个不长眼的推老子？！”

那小弟走得好好的猝不及防被人一推，一个没站稳倒向了肖凡毅，肖凡毅皱皱眉伸手抵住他待小弟自己站稳之后准备继续往前走，小弟拉住他道：“嘶，老大，等等，等等。”肖凡毅停了脚步，小弟一手扶着肖凡毅的肩，倒抽了口气，道：“脚抽筋了，让我缓缓。”

“行不行啊你老六，走个路脚都能抽筋，是不是肾虚？”

“滚滚滚。”

虽然是在互相吐槽，一行人还是停了脚步，两秒钟后，就听前面几步远处一声巨响，然后传来路人的尖叫声。

肖凡毅一行人被突然的尘土飞扬闹得有些愣神，看着前方一片狼藉，可能是连接用的钢索老旧，原本在三楼的广告牌居然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还好没有人员伤亡，不过，要是刚才老六脚没抽筋，他们的脚步没停下的话，肖凡毅可能会被这广告牌砸出个脑震荡来。

也不知道该说是巧还是不巧，似乎在孟晨出事之后，肖凡毅似乎遇见这些事故的几率相当高，虽说是事故，可就是没有一次伤到过肖凡毅，小弟们都觉得肖凡毅简直就是如有神助。

☆、复苏

经过了四个星期，肖凡毅还是不说话，有一天午休时小弟们在讨论，无意间提到了这阵子遭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开玩笑的说出了“如有神助”这个词，碰巧肖凡毅路过，拎起小弟的领子竟然开了口：“你刚才说什么？”

小弟战战兢兢，不会吧，什么时候‘如有神助’这四个字也命中老大的照门了？

在肖凡毅可怕的视线下，小弟硬着头皮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