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你天资聪颖,未来不可限量,不管走哪条路,勿失本心就好。”
“师傅,我会把玉璧给你带回来,但是我以后不想回来了,我觉得成仙也挺无聊的,我还是想试试当妖。”
还没等呈璧开口,小邪又继续说:“师傅,我想要的东西,你永远都给不了我,但是我还是想问你要一件东西,你能给我吗?”
“你说吧,只要能给的,我一定给。”
“我要你身上的一片鳞片。”小邪说出来之后,他自己也释然了,从昨晚开始,他就这样想了,但是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开口的勇气。
呈璧的真身是白磷大蛇,鳞片遍布周身,每一片鳞片都沾着呈璧的仙气,虽然不是什么绝世至宝,但是也是呈璧的真身一部分。拔出鳞片本来就是切肤之痛,何况呈璧的鳞片不是凡品,小邪要拿呈璧的鳞片做什么?
“你要我的鳞片做什么?”
“我想留一个念想吧,我想把这片鳞片镶嵌在左手掌心,你再教我一个咒诀,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不念出咒诀就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
师傅,等我成了御隶之后,我就会忘了关于小邪的一切,也会忘了你。可是我不想自己将来真的忘记一切,更不想将来伤害你。
将你的鳞片嵌在御隶掌心里,我到时候也会忘了咒诀,那块鳞片就是最后的诀别。即使将来我看到那些写下的文字,明白我们之间的过往,但是只怕以御隶的心性,根本不屑一顾,也不会再对你有旧情。
不管我是小邪,还是御隶,我都不会伤你,你的鳞片镶嵌在掌心,是我永远的禁锢,我永远无法用那只手伤你,这是我对你最后的爱。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能当你的小邪了。
呈璧明白,小邪确实是想通了,真的不会回来了。
“好,师徒一场,我唯一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个了。”呈璧释然浅笑。
小邪从怀中掏出牛皮封好的纸:“我怕将来当妖当的太久,自己会变成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个先放在你这里保管,等哪一天你见到左手掌心有你鳞片的那个妖,一定就是我,你就把这个给他,他看完之后都会明白。”
“小邪,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本来就是回来告别的,我确实受不了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所以到时候我会派人将玉璧送回来,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呈璧压低了纤长的睫毛:“这样也好,终究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还你。”
“但愿,有那么一天吧。”
呈璧化身成白磷大蛇,盘身于小邪面前:“自己过来拔吧。”
小邪走到呈璧身边,心一狠,快速从呈璧的身上拔下一片白鳞,伤口瞬间流出血来,鳞片上还带着血水和肉末。小邪立刻将鳞片放在怀中,然后去看呈璧的伤口。逆鳞之痛本来就犹如剜心,只是,除了呈璧的鳞片,他还能拿什么。
呈璧又恢复了人身,鲜血却从低垂的手臂中滴淌下来,从袖口流出,顺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蜿蜒,最终砸落在地上。
“你走吧。”呈璧转身离开。
“师傅。”小邪胸口闷得难以呼吸。
“若是你哪天想回来,就回来吧,你的屋子,我会一直帮你留着。”
小邪明白,这是他最后一次以小邪的目光望着呈璧,也是最后一次以小邪的身份面对呈璧。这条路,走出去就无法回头。
呈璧是在小邪走之后一个月再次听到关于小邪的消息的,是一个小花妖将妖界的那一块玉璧送了回来,告诉呈璧,让呈璧不用担心,所有呈璧关心的,现在都很好,等时机到了,一切自会有定论。
来不及多思索小花妖的话,呈璧立刻唤了棂兮来,将这一块玉璧交给棂兮,让棂兮带着这一块玉璧去冥界,去忘川河将颐之的魂魄唤回来。
等棂兮离开之后,呈璧又陷入了等待当中。
不过这一天,呈璧正在看书,却察觉到浓烈的妖气靠进长蛇帝宫。
果然,仙奴很快就进来禀报,说一个大妖怪来到长蛇地宫外,但是却没有进来,只是在外面看了一会,就进入帝宫旁边的树林里了。
☆、妖怪邻居
呈璧不知是谁来了,不过如此强烈的妖气在妖界绝对是令人恐怖的大妖怪了,现在还不知对方的目的,不能轻举妄动。让仙奴继续去暗中看着,看那妖怪想做什么,随时禀报回来。
第一天的时候,这个妖在林中选了一个地方,小溪流过,他将周围的树都砍倒了,然后削平木板开始建造屋子。
第二天,这个妖去了深山里挖泥,用法力将挖好的泥全都运了回来,将泥灌成一块一块的泥砖,放在太阳底下晾晒。
第三天,这个妖开始种树,就在他选好的那一块地方,种了好些梅子树。
……
呈璧一边听着仙奴回报这个妖做的怪事,一边等着棂兮回来。
这个妖在外面已经待了一个多月,却一直忙着修建房屋,有木头建造的,有泥砖建造的,还有竹屋,反正那一片地方被他修建了好多屋子,足够三代人住的宽敞。还精心的围了小篱笆,又精心的照看篱笆里的梅子树。
这个妖比一个凡人还普通,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仙奴们都不禁想过去跟他打个招呼了。因为他早就发现仙奴们了,还对着仙奴们打过招呼。
这一晚,外面雷声阵阵,一场漂泊大雨即将倾盆。
呈璧从酒窖里出来,仙奴过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