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第九宗笑眯眯道,“唐大哥自当放心,我不是没眼色的人。”
唐逢春没有再开口,只向前望,大漠浩瀚,远望不可及边幅。
“你方才说若是阿辞还在。”唐逢春道,“她自小在江南,话本上听过大漠风光,我应过她……然我未带她走过河山万里,恐是此身只得抱憾……”
“唐大哥……”第九宗一时不知说什么去安慰他。
“你唐大哥亦只是个废物,护不住妻子性命,本身三口和睦,现在茕茕独立。”唐逢春道。
“唐大哥。”第九宗于心不忍,“不说这个了。”
“……我如此凄惨,真是命犯……不说了?”唐逢春便笑了,“不是想听么?”
“……我错了。”第九宗答道,“今后定不再犯。”
“还有两日至白云客栈,给足了时日,还可歇两日。”唐逢春道,“算得好。”
“唐大哥算得好。”第九宗硬着头皮答。
唐逢春便只是笑笑,将骆驼向前赶,第九宗不赶上去,便跟在他身后,去同郭霖说话了。
唐逢春侧头瞥一眼二人,便笑一笑摇摇头。
漠里入夜迟,本是酉时,应称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