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饿得实在没了力气,看看天将中午,赶紧到厨下问一声在哪儿吃饭。虽然只是窝头咸菜,倒也甘之如饴。吃完饭不敢耽搁,又接着去干活,忙到晚饭时工头来查,劈了有六七十斤——工头告诉他,今天少劈多少斤就打多少下。
阿衡吃过晚饭又劈到半夜,又累得在柴垛边睡着,睡醒一觉又接着劈,劈了几下便听见有人大骂,嫌他闹出响声搅人睡觉。阿衡浑身酸疼,眼泪长流,心知完不成任务明日还要受罚——还说什么白日干活,晚上抽时间读书?
哭到半夜接着睡去,第二天早上只觉头重脚轻,简直爬不起来。担柴的来一称共九十多斤,工头又劈出十斤补上——因他离一百二的任务还差三十来斤,工头又打了他三十下,这三十斤折算过来,今日须劈出一百三十斤才罢。
工头扬长而去,阿衡趴在木头上已爬不起来——伸手一摸屁股,满手是血,显然昨天打肿的地方今天便被打破了。不光手疼屁股疼,头更一跳一跳疼得厉害,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疼,半晌强忍着爬到斧头和木墩旁边,那斧头重愈千斤,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