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昭点点头:“也好,你我都是旧识,这事又实在急了点,我也不和你再多寒暄。来,这边坐下,阿忠,沏一壶庐山云雾。”
明漪一听庐山云雾四个字,喉头不着痕迹地上下动了动。
“想必大致的情况,霄师兄也同你说过了。我现下与你说说这具体是个什么形势,”何云昭拉明漪坐下后,叫人呈了东海地图来,平铺开指给她看,“咱们灵虚宫建址港口以内十里地,尚处陆地间,再外一圈便是沿海渔民安居之处,再外,就是海港木船区。现在,那条叫悬祖的水虺就在东海之上的无人岛,他有时会连续沉睡好几日,有时又接连半个月都不眠不休地搅动海水,引发海啸,最严重时水都淹到了灵虚宫的大门,可想而知那些渔民与海港被毁成了什么模样。我们试着派遣弟子坐船前往无人岛,但所有的功力和道法都困于小小木船的限制,还没接近就被悬祖拍起的浪花卷入海底;也尝试过引他上岸,但费尽心思他也只待在那个地方,也只做那一件事,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只听有船夫提起过,曾听闻悬祖口中长啸过‘敖广’二字。”
“敖广?”明漪皱起眉。
“不错,就是东海龙王敖广,那位奉天命镇守东海的上仙。”
何云昭接过阿忠沏好的庐山云雾,给明漪面前的杯子里添了半杯热气腾腾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