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问道:“你跑啥啊?”
唐堂看着他:“不是你说跑的吗?”
林茗懊恼道:“哎哟,我想你拦住我,我们现在跑有什么用啊,十三回去了不照样找我们麻烦吗?”
唐堂点头:“难怪我没想通你要跑啥。”
林茗跳脚:“不找个地方躲雨啊?就这么淋着?”
唐堂甩甩头发,说:“都淋湿了,随便吧,咱们走回去好了。”
林茗觉得好没道理,但又无法辩驳,遂哦了一声。
刚跨出一步,林茗才想起来,喊道:“我干嘛非要跟着你一起犯傻。”懊恼道:“我干嘛非要冒雨赶路呢?”不开心地站着不动了:“我不走了,我要去找个地方躲雨。”
唐堂:……
真是少有见过思路比他还不正常的人了。唐堂无奈点头:“随你,我跟着你吧。”
☆、过越
林茗正闹着,背后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褐衣儒衫的中年男子,打着一把伞。林茗和唐堂哆嗦了一下。
林茗忙道:“我小点声。”
男人笑了笑:“进来坐坐吧,这么大的雨。”
他这一笑,林茗就懵了,好似见过这个人。
男人将两人带进里屋,给他们找了两条毛巾擦头发,然后去端了两碗姜汤过来:“快喝,小心着凉了。”
林茗受宠若惊地接过。
男人说:“你们要么去换件衣服吧,我去给你们找两套,虽然不大合身。”说着站了起来,林茗连忙拉住他,客套道:“不必了,马上就能干了。雨停了我们就走,实在不必这样麻烦。”
男人坐了下来,催促他们赶紧喝姜汤。
林茗扭扭捏捏地不肯喝,她就是讨厌姜,不乐意喝。
唐堂捏住她的下颚,端起碗直接灌了下去。林茗挣扎不开,唐堂手劲很大,而且颇有经验,没两下就全倒进去了。拿起毛巾给她擦擦流到脖子的汤渍,拍拍她的后脑勺安慰道:“乖啊,没事了。”
林茗:特娘的。
林茗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笑着也说了一句:“乖。”
林茗:……
林茗问道:“先生如何称呼?”
男人说:“还是叫我穆先生吧,你是不是姓杨?你和你娘长的很像,我一直记得。”
林茗一惊,喊道:“穆先生?”
林茗当初在杨府的时候,府上有一个教习先生。林茗当时太小了,只记得他姓穆,时常会带些好吃的给她,给她讲些故事。
里屋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声,林茗转头一看,屋子的门紧紧闭着。穆先生说:“是我夫人,身体不大好,下雨天就会犯老毛病。”
林茗点点头,说:“我有朋友医术很好,让他给你看看。”
穆先生笑着点头:“再好不过了。不过是陈年顽疾,也已经习惯了。”
林茗向他吹嘘十三的医术,出神入化,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笑了两声。
穆先生也笑着点头。
穆先生看着她,感慨道:“还好当年你没出事,那么大的火,我还怕你出不来了。”
林茗尴尬地摇摇头。
穆先生叹了口气:“当年我回去的时候,杨家正是烧得厉害。我绕到左院去看了看,就听见一个女人在那里大喊,我才知道是杜将军的独女。未曾想到杨老爷这般心狠。”
林茗问:“她喊什么?”
穆先生看了他一眼:“她喊我去救人。她当时被锁住了,前院的火有很大,我只能砸开门先把她救出来。我本来是想再去找你的,就看见一群蒙面人潜了进来,在斩杀杨家活口,我只好躲起来。”
林茗站起来,慌张问道:“是杜家军吗?”
穆先生大惊:“你怎么会觉得是杜家军呢?一来杜家军绝对不会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二来杨家出事的时候,杜家军根本没时间做这样的事情。当时京城大乱,杜家军正忙着护送杨将军出城,又怎么还会分心去烧杨府呢?”
林茗讷讷道:“那是谁?那能是谁?”
穆先生:“你可能要去问杨夫人了吧,我当时看见她在蒙面人说话。”
林茗震惊地重复了两遍:“杨夫人。杨夫人?”
穆先生继续感慨道:“你娘亲之后不久,也病逝了。可怜杜将军唯一一个女儿,死得这般凄惨。”
林茗恍惚道:“她死了。”死死捏着桌角,问道:“她死了?”
穆先生:“她死了,她死前放不下你,仍旧念着你,还说很想见见你。她生下你之后,就很少再见你,她等了很多年了,结果还是没见到。”
林茗:“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这不一样。”
穆先生搭上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太伤心,逝者已矣,希望你能放下心结。”
林茗吞了口唾沫,没听见他后面说的话。
十三坦白:“其实我留给你的死去活来,也是假的。”
梁源惊叫:“假的?那我费尽心机把它交给林城司,让他还给你。”
十三叹了口气:“也不算全假吧,半真半假。真正的死去活来,是一种□□,和一种解药。当年我父亲把活来交给了杨将军,杨将军留给杨齐,杨齐却又给了林茗。盒子里装的是我根据邵家留下的古籍和药材,做的一种新药。疗伤行,治病就没用了。”
梁源无所谓道:“那也很厉害了。”
十三动了一下腿,发麻了,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梁源看他止不住轻微抽搐的腿,皱眉道:“这样不是办法,你等等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