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我不敢相信,让人沿岸下去继续找,粱清却把人都撤走了。他说我越来越没有皇帝的样子,我想,如果我不是皇帝,那就好了。我的确没有皇帝样子,我也不想再做个皇帝。”
梁源干脆呆在岸边不肯上来了,粱清真是恨铁不成钢。
粱清骂道:“一个细作!一个男人!为了这样一个人,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一国之君?”
梁源:“一国之君?我的国家要我做些什么?”
粱清一拍桌子:“要你去处理政务!要你做做决定!要你去统帅百官!而不是在这里找一具尸体。”
梁源低着头闷声道:“你比我更适合做皇帝。”
粱清怒极反笑:“你这是什么样子?人是你骗来的,又是你逼走的,也是你自己逼死的。你现在该不会又要后悔了吧?”
梁源没有反应。
粱清吼道:“你以为苦海无涯回头就能是岸吗?世道不是这样的,我的好皇兄,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梁源猛地站起来,认真说道:“对,我要出家。”
粱清深吸了一口气:“你再说一遍。”
梁源:“回头是岸,我要出家。”然后转身出去了。
粱清拿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喊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儿戏!你怎么能这样儿戏!”
随后,梁源回朝对他的文武百官和万千子民表示,老子要出家了,梁国就交给你们的可爱的王爷管了。
然后梁源背起行囊,留下气得跳脚的粱清,流浪去了。
梁源笑道:“他本来就比我适合做皇帝。杀伐果决,大局为重。朝廷公务很多都是过他手,大臣有事也会去找他商量。没有他可能不行,没有我却没什么了不起。我一直想解脱了。”
梁源摸摸鼻子:“玉玺我也带过来了,你要是喜欢,本来想送给你的,结果你直接跳下来了,我没来得及拿。”
十三着实被惊到了:“玉玺?传国玉玺?”
梁源无所谓道:“传国玉玺是骗人的,那本来就是假的。早就丢了,只不过是我伪造的一个赝品。”嘿嘿笑了一声:“粱清要用就让他自己作个假的去。”
十三:……
梁源离开了梁国,一直在启国各地游荡。
断了个粱清的联系,偶尔去帮官府抓人拿点赏金,偶尔去打猎卖点银子,从没在一个地方呆着超过一个月,四处打听邵均安的消息。直到粱清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是安王府有一个叫邵十三的幕僚,梁源匆匆赶了过来。
梁源:“我不敢去找你,只能偷偷躲着。后来看见你的腿不大方便,想起邵家曾经有一种秘药,说是能接筋续脉,我让粱清替我查了出来,就潜进张家堡,想要偷出来。我想如果你腿好了,就不那么生我的气了,却没想到根本没有用。”
十三想起林茗转述的那个赖在张家堡一个月的奇人,也是无奈。
梁源埋着头说:“我骗你,却从来没想过你会死。”
十三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梁源怅然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十三拍了拍:“还好,不大能用,但还能看。”
陈淮慎和杨济顶风冒雨跑了一段,总算找到了一个有屋顶的破房子,两个人进去躲雨。
陈淮慎看见地上还有不少的干柴,似乎是也有人来过这地方,也省得方便,掏出火折子生了个火。
陈淮慎从怀里掏出两件不成样子的外衣,选了件比较干的递给杨济:“换上吧,待会别受凉了。”
杨济接过直接披在了身上:“就一件衣服,火烘一烘就干了。”
陈淮慎失望地“哦”了一声。
陈淮慎靠近了他一点,挨着杨济。杨济说:“没事,我不冷。”
陈淮慎说:“我冷,你看我这柳弱扶风的身子。”
杨济:……
陈淮慎感慨了一句:“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虽然搬了出来,但好像极少有清静的时候。”
杨济笑道:“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一点也不清静。山寨里各种叔叔会来找我玩,到后来出了变故,还有些不习惯。许久没有一些吵吵闹闹的感觉,也觉得不错。”
两个人正聊着,一个乞丐甩着头发跑了进来。水滴飞溅到两人这边。
乞丐骂骂咧咧地拧着衣服,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转过身才看见两个人,惊叫到:“你们怎么跑我家里来了?都不和我打声招呼?”
陈淮慎:“大哥,躲雨哈,别见怪。”
乞丐不满道:“这里是我地盘,我放你们进来了,其他人也想进来怎么办。”
陈淮慎楚楚可怜道:“我俩无处可去。”
乞丐:“好好的下雨天,不在家带着,出来乱跑什么?”
陈淮慎瞎掰:“我俩私奔了。”
乞丐愣了一下:“私奔?”
杨济无奈地摇摇头。
乞丐看了他们几眼,蹲到他们身边,摆摆手:“算了,你们也挺可怜的。这该死的天,都没要到什么吃的。”
杨济正好肚子叫了一声。
乞丐从怀里掏出一块馒头,看了两人一眼,啧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掰成了三份,分了他们一些。
陈淮慎和杨济感动地接过,连忙道谢。
陈淮慎说:“方才不过是想借件衣服而已,我朋友都淋湿了,他们也不肯,大哥还愿意分我们仅有的馒头,真是太感谢了。”
乞丐吧唧吧唧嘴:“人家不帮你,那才是应该的。这样人家帮了你,你才好说谢谢。”
陈淮慎点头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