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显出一丝嘲讽“我记事很早,那时候母后还是贵妃,她就告诉我,这天下早晚是我的,她早早的把我送上山,安排了齐战给我做伴读,还有那个只知道捣鼓毒虫子的空忘,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屋里点了一盏烛火,有微风吹过,明灭间,他的脸上已有了水光,他拉着官生的手,头垂的低低的似呜咽一般:“我很小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你知道思过崖上的那几个给我们做饭的僧人吗?”
官生点头,如今他已想的透彻,那几人都是来照顾予的,予苦笑:“他们一方面是照顾我,另一方面却是要看护我,要我严格按照一个皇帝的标准在成长,我的坐立行走都要按照他们的指示做。”
予的声音渐渐悲愤、高亢起来:“我都按照他们说的做了,也听话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做的哪里不好吗?对是他们说的,错也是他们说,那我是什么?一个傀儡吗?”他的手啪啪的拍着桌子,声泪俱下“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我不是他们的骨肉吗?”
官生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