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走正道,怎的学了那种心法?”
海镜却是一怔,随即脸上有了笑容,“前辈知道晚辈这身内力是什么来路?”
“你自己不知道?”那老道人疑惑道。
海镜摇了摇头,“我记事以来,就已习得这心法,只是在此后的修行中,功力越来越强,但却不知这内功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也好,老朽就不与你说了。”老道人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海镜,“你的名字叫海镜对吗?老朽记住你了,今后若是缘分未尽,我们能再相见,那时再和你切磋切磋!”
老道人说罢,转身就要走,海镜急忙出声,“前辈,既然我们如此有缘,您就行行好,帮我们打开机关再走吧。”
谁知那老道人忽的不耐烦起来,“我只是为了找乐子才守在这里,怎么会知道那机关如何开!你们自己摆弄摆弄,我走了!”
他话音一落,就如一阵风般刮出洞外,虽是一把年纪,轻功倒一点也不含糊。
海镜瞅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到头来是白打了一场么。”他说着又不禁沉吟起来,“不过,看那老头装束,应该和初静观有些关系,改日登门去问问断鸿道长好了。”
风相悦此时正瞧着四下山岩,听见这话便瞥了他一下,“断鸿道长乃是初静观住持,你和他有交情?”
“嗯,我曾经在初静观上住过一段时日,别说是断鸿道长,就连打水烧柴的小道士我都认识。”海镜转头冲他笑了笑。
风相悦听他语气颇为得意,呿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他。这时地面突然一震,三人惊得神色一变,就见左边山石发出轰隆巨响,裂开了一道口。
而那道口中霍然闪出一道人影,竟是一名身高一丈的巨人,全身筋肉壮实,覆满黑毛,如钢针般树立。他的脖颈很短,一颗头似乎是直接从肩上长出来一般,满脸包裹着坚硬钢甲,只露出一双野兽般凶恶的眼睛和一张厚厚的嘴。
海镜的笑容顿时一沉,“看来方才那只是热身,现在出来的才是真的守门人。”
那巨人忽然大喝一声,口中露出一排锯齿状的牙齿,吼声恍若洪荒巨兽的嘶鸣,震得整个洞穴都摇晃起来。
珈兰气息尚未调好,此时更觉难以忍受,只能咬紧牙关捂住耳朵。风相悦待声音落下,将手从耳上移开,没好气地瞟了海镜一眼,“守门人?这东西还能叫人么!”
海镜正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只能朝他无奈地笑了笑。风相悦见状,也不等他说话,将长剑一拔,腾身一跃便向那巨人杀去,“不管他是怪物还是野兽,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
随着话音,他的剑身猛地斩上巨人颚下,却像是砍在一面石壁上一般,不仅毫无作用,反倒被震得轻颤不已。他正惊诧,那巨人的手臂已猛然挥来,一阵劲风将他扇了出去,直直向地面落下。
风相悦被他臂风一震,只觉一阵惊心。眼看那巨人探手向自己抓来,手掌如泰山压顶般落下,急忙自腰间抽出一柄匕首,脱手向巨人左眼打去。
谁料那巨人脑袋一抬,竟用嘴接住了那柄匕首,钢牙一咬,顷刻将一柄精铁匕首生生咬碎,铁片稀稀落落散了一地。而他的手掌并未停下,只稍片刻就要将风相悦打得粉身碎骨。
珈兰惊得腾身跳起,却已不及救援。风相悦身在空中,无法挪动身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手掌将自己笼罩。就在这时,他忽的感觉腰间一紧,一个力道带着自己向边上掠开,随即耳畔便响起一声轰鸣。
他回首一看,才知是海镜揽住自己腰肢,带着自己躲开了攻击。那巨人一掌将地面拍得碎石飞洒,却未见尸骨,抬起手掌懵懂地望了望四周,喉中发出阵阵低吼。
风相悦望着那巨人稍一愣神,突然感到海镜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心下一阵不自在。他极少与人近距离接触,此时被海镜搂在怀中,不免有些慌乱,一把推开海镜,“放手!谁要你来救我!”
海镜立即撒手,笑眯眯道:“我不是救你,而是在救我自己。”
风相悦拂了一下衣服,“你什么意思?”
“方才你也看见了,刀剑对他的皮肉没有作用,现在只有我们二人联手才是上策。”海镜说着,凑到风相悦耳边,压低声音将对策徐徐说出。
风相悦听着他的话,面容一瞬复杂起来,“……这样做你冒的风险很大,你就那么相信我?”
海镜偏头凝注着他,满面俱是笑意,“难道你不值得我相信?”
风相悦看得一愣,白他一眼,将长剑一挽,“少废话,快去!”
海镜轻轻一拍他的肩头,便擦身走出,将腰间竹剑一抽,飞身向巨人斩去。那巨人见海镜袭来,右手成拳,直直向海镜打下。海镜不避反迎,冲着那铁拳而去,神情没有一丝犹豫。
眼看拳头已触上海镜,那巨人目中露出精光,双脚一动,便要将海镜砸向地面。却不妨一道白影如闪电般而来,几步窜上他的肩头,双脚一错夹住他的脖子,一剑刺进他的右眼。
鲜血箭簇般飚出,风相悦的白衣顷刻染上一片殷红。那巨人大声嘶吼着,挥动脑袋想甩掉风相悦,却让疼痛更甚。一时间那巨大的吼声震得人耳内轰鸣,山石碎裂,洞穴几欲崩塌。
海镜趁此时机,手掌在巨人拳上一撑,凌空跃起,落在巨人臂膀上,足尖一点便冲向巨人敦厚的下巴。
那巨人只顾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