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清俊的书生好像是凭空出现的,秦云照感到疑惑,仔细一看,那男子却是徐尾凤,他深沉而又晦暗的眼神交杂着书卷气硬生生把他营造成一位忧郁青年。
但是徐尾凤却不是这样的,他天生的不同于常人的贵气,是不会流露出这样似乎因为无能为力而来的悲伤。
“他会喜欢的,我也会喜欢。”那道声音似裹挟这林间的风而过,秦云照听得恍恍惚惚,最后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秦云照有点睁不开眼,实在是太亮了。
徐尾凤打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直直对着秦云照的脸,见他醒了,就关掉手电筒,“回寝室睡觉吧,这里有风。”
“嗯。”秦云照低低应着。
率先迈开步子的徐尾凤已经走了几步,秦云照还发着愣,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却见徐尾凤又回过头,直直看向他,那双眼底饱含情绪的眼睛有如勾魂夺魄。
秦云照突然感到有些发冷,他好像想起来了,这张平静无波的脸似乎与那张晦暗不明又隐含悲伤的脸重合了。
他突然觉得这两张脸是那么违和,分明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会这么违和呢?秦云照的思绪很混乱,原以为过了几天脱离神怪陆离的日子,这么快又要重新开始了吗?
只是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想到这里,秦云照眼底勾起一丝丝讥讽。
他重新抬眼正式打量徐尾凤,脑海里已经翻腾了千万遍,面上又实打实地笑起来,话语在胸中酝酿百遍,终于出口,他听到自己有礼貌却客套的语气,“这次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不碍事。”徐尾凤点点头,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奇异,愣是谁,都没有再开口。
想起那个书生,或者是眼前这个徐尾凤,秦云照觉得他心底爱极了书生,但绝不是那天影片的扮演者,而是故事里的书生,他好像被竹子j-i,ng同化了。
自从扮演过那个竹子j-i,ng,他已经不是纯粹的秦云照了,秦云照继而想到,他已经这样了,那徐尾凤呢?
他和书生相同的面貌,秦云照绝不会看错。
尽管思绪万千,回到寝室,秦云照很快就洗洗睡了,徐尾凤也没有提他没有吃饭的事情,两人仿佛在一夕之间生出许多隔阂。
那张实打实的笑面,好像给了徐尾凤沉重的一击,翌日一早,尽管秦云照早早醒来,依然是没有了徐尾凤的身影。
血莲花今日出乎意料地主动找了秦云照说话,话里话外都想套出秦云照的话。
秦云照心情不是很好,直言道:“你能跟我解释解释吗?”
“你不就是竹子j-i,ng吗?解释什么?”血莲花毫不在意地开口。
“我是人,不是妖怪,更不是随便一篇故事里的角色。”秦云照反驳道。
“所有生灵的平生都可以用文字来叙述,或者是后人的评说,这种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或者它掺杂有杜撰的成分,这些都不重要。反之,你怎么能认为,故事里的就不存在,里面的任何一个角色就不是一个生灵呢。”血莲花认真地辩解,花瓣尖红得要滴出鲜血似的,“即便它不是真真存在过的,写书人下笔的时候,就已经将它塑造成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也赋予它灵魂、情感。”
“它本来就是你,因为写书的人给了它第一次生命,你创造了它的二次生命,是你完成的演绎,才能让它成灵,从而与你融合了。”血莲花说着说着,花瓣抖了抖。
秦云照若有所思,“那徐尾凤呢?”
血莲花不屑一顾,“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去呗。”
血莲花根本不想跟秦云照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说话,很快就遁了。
又这般,过了几日,秦云照都没见到过徐尾凤了,好像他都已经没来上课了。
思及此,秦云照从口袋里摸出那串紫檀手串,细细摩挲着它的表面,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个东西还没送出去呢。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啊?
难道他觉得我跟妖怪有关在害怕吗?
那他自己又为什么跟那个书生一样啊?
有一堆的疑问抓心挠肺,秦云照现在已经肯定徐尾凤在躲着自己了,暗自叹了一口气,这见面都没见着呢,也没话能去解释的。
想到今天还要去给唐倾补课,秦云照也不浪费时间,匆匆忙收拾好自己,打车去了唐倾那里,唐倾这孩子学习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些钻牛角尖了。
“这道题不会!”唐倾把卷子上的题目指给秦云照看,秦云照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卷子上写的是啥。
“嗯……这道题先转换,带入公式,同理可得,照这个思路你先研究一下。”秦云照揉了揉太阳x,ue,有些困顿。
唐倾见状,直言道:“唐沐哥,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还行吧。”秦云照不愿多说,他现在脑子里一幕幕都是徐尾凤那张脸,穿着书生的衣服还真是像模像样,不愧我刚见到徐尾凤的时候便就觉得他有浓重的书卷气,看来我真的眼光很好啊。
想着想着,秦云照又有些飘飘然,但还是认真地嘱咐唐倾,“快写,可不要浪费时间。”
“有什么好写的,反正我闭着眼睛都是第一。”唐倾毫不在意地大放厥词,好像拿第一已经是他板上钉钉的事情。
秦云照见他这副模样,觉得自己现如今已经是老师了,算是有义务教育孩子了,于是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你不要这副样子,要是被你同学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