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该去关老爷子那里,柳肆臣还是没想明白自己那里疏漏了,柳爷爷看他急的小额头都冒了汗,也不再折腾他,把他叫到面前问他:“你可知道关老爷子多大了?”
“我没问。”柳肆臣蹙着眉头,咬着下唇,“观面色体态,七十左右。”
“他常年受病痛折磨,但是j-i,ng神矍铄,你认为如何?”柳爷爷摸摸小孩的脸颊。
“心性强大,毅力卓绝。”柳肆臣脱口而出,“他……是在强撑。”
柳爷爷点头,眼中也有了凝重,“我刚刚跟主任讨论了一下他的病情,他的身体恐怕比看起来还要糟糕,但是可能常年食用温养药材,阳气浮于表面,邪气下沉,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衰竭,恐怕已经受不得通则化瘀的药。”
柳肆臣眉头猛地一跳,眼看已经到点了,只好拉着爷爷先去了关老爷子病房。
关老爷子正好睡了午觉起来,正在洗漱,见他们爷孙俩进来,摆摆手让护士收拾东西出去了。
“怎么样?诊断好了没有?”关老爷子跟柳肆臣打趣。
“关爷爷,我还要再把一次脉才行。”柳肆臣面色凝重,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轻松,倒是让关老爷子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伸出手,“你来吧。”
柳爷爷午饭前已经给他看过诊,言谈中得知他本是京都医药世家,关老爷子心下才有了底,不再将他们爷孙俩真当做乡下赤脚医生打趣了。
柳肆臣诊完脉,沉思了一会,直接拿起床头桌上的笔纸写起了药方,柳肆臣一口气写完,交给柳爷爷查看。
“关爷爷,您这病多年未根治,炎症多发,温养治标不治本,如果您信得过我和爷爷,您可以试试我们给您的治疗方式。”柳肆臣说完看向自己的爷爷,却见柳爷爷看着那张药方,脸上笑意逐渐加大。
“听说您明日就要回京了,关老爷子可以把药方带回去试试,我家孙儿天资比我好,我自问也开不出比这更好的药方了。”柳爷爷十分欣慰,“您旧疮郁结,通则化瘀是必须要做的,但是考虑到您年岁较大,身体亏虚,恐怕受不得。我孙儿将药方改了一下,换成膏药外用。虽然疗效较慢,但是用药和缓,且皆是上药,非常适合您的身体情况。”
关老爷子听得直皱眉,他这哮喘多年顽疾,又不是跌打损伤,居然要用膏药治疗,实在匪夷所思。
“关爷爷,您可以试试,您是好人,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柳肆臣小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好!就听你的,来,这是我让小张买的糖,你拿去吃。”关老爷子收起药方,掏出几颗糖塞到柳肆臣手里。
这边关老爷子j-i,ng神终于好点,话也多说了几句,外面却突然传来喧哗声,柳肆臣听声音脸色一变,急忙跑了出去。
护士站前正站了几个男人,还有几个人警察正在询问护士,柳肆臣一眼就看见了那几个男人,其中四个竟然就是前两天在马路上打劫他们的。
柳肆臣立马恨得红了眼睛,这些家伙竟然找来了,还敢带着警察来,正好省得他跑到派出所报警了。
“哎,就是这小孩,我眼睛差点被他弄瞎了,就是他!”上次被辣眼睛的小个子男人瞧见柳肆臣立马跳了起来。
柳肆臣冲他“呸”了一口,“警察叔叔,这几个流氓前两天在路上打劫我和我哥哥,我哥哥身上还有伤呢,我正好要报警。”
柳肆臣嚷嚷了一通,发现流氓们有恃无恐,警察们无动于衷,心下顿时一跳,后退了两步,却一下被人抱了起来。
柳肆臣回头一看,发现柳爷爷和关老爷子都出来了,抱着他的正是关老爷子的黑脸保镖。
“你知道我谁是吗?”一个男人拨开流氓四人站了出来,“蔚城县公安局副局长就是我爸,这是我表弟,你们今天不赔偿道歉,全都给我进局子里喝茶!”
男人十分嚣张地指着当初拿着尖刀捅人的男人,完全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哈哈哈,这个老头子还跑去派出所报警,正好省得我们找了。”当初拿着刀的男人指着柳爷爷嘲笑,一群小流氓嘻嘻哈哈,十分嚣张。
“你们打了人,还要赔偿?”关老爷子沉着脸,眉头紧皱。
“对!今天你们不掏个百八十块钱,全都得给我去吃牢饭。”副局长儿子大概是横贯了,威胁恐吓十分熟练。
“不知道我们犯了哪条法?”柳肆臣凶他,“你爸是李刚也不能随便抓人,现在可是新*华*国,你们知法犯法。”
“李刚是谁?我姨父是邵副局长。”
“别废话,今天你们要不交钱,要不就去吃牢饭,牢饭硬得很,怕你们老人小孩的恐怕吃不消。”邵副局长的儿子指着他们,颠着一只脚,歪着身子,十分欠揍。
“李队,快抓了他们,抓回去让他们家人来赎人,我就不信了!”被辣眼睛的小个子蹦跶的十分欢腾,他们哥几个仗着有背景,平日里尽做些偷j-i摸狗,打家劫舍的坏事。进了局子一会就能出来,有时还能讹上苦主一笔,可谓是过得十分肆意,早就忘了自己什么斤量。
那几个警*察竟然真的掏出了手铐,柳肆臣真是看得目瞪口呆,挣扎着大叫着,“你们知法犯法,没天理了,我要告你们,你们这群警*察就是流氓!”
保镖大叔连忙抱着他后退几步,一旁听到声音的顾遥正好开门出来,他头还有些晕,费了点时间穿衣服鞋子,一出来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