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上凌毅,在风中怒吼道:“王爷,便是朝廷,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滦川公诱敌入武州城,一举歼灭句黎军,整个北疆,谁人不知!”凌毅回道:“北疆皆知,那整个大浩呢?”
独孤敬烈一时语塞,凌毅看他一眼,道:“三郎已跟你父亲作了交易,得到了这张地图。他道若我肯奉诏,便将这张地图交还与我,不令天下人知晓!”说着,目视前方,见已经驰出马场之外,便一拉马缰,穿过一片树林,奔上一处山岗。在岗上勒住坐骑,扬鞭指道:“瞧吧,琛儿赔尽尊荣,护住的北平府!”
独孤敬烈心头剧震,远眺江山。北平城外,良田绵延,收割后覆满残梗败叶的灰黑色土地,无边无际地在他们的脚下伸展开去。更远的地方,燕山一脉,挺立在天际线上;滦川如带,在燕山脚下蜿蜒伸展开去,灌溉着整个燕北平原。他瞧着这片自己曾经生活过整整十年的土地,喉咙哽咽了。
凌毅也在瞧那条儿子的封爵河流,忽地指点道:“那边有条滦川的支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