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都磨出水泡了就为了我说过想组乐队玩,也不会有人在期中考的前一晚还会熬着夜到三点陪我构思社团开放日的节目,也不会有人在我午睡的时候挡在烂掉的窗帘外面为我挡光,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你对我太好了,其实我当时根本就分不清对你的是什么感情,我只是害怕认清害怕戳破我们之间友谊之外的那些东西,我和你说过那么多次喜欢你,不是每一次都只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不是感觉到了你也不会吻我,不是吗。”
隋奕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又被他几句话勾了上来,他反问,“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会觉得很感动吗?”
杨皓南解释道,“我不是想感动你,只是你就算要跟我撇清关系,至少让我还清这些人情再撇,没有必要想都不想就拒绝我的关心对不对?你的那个男朋友背着你和女生这么亲密,如果不是我恰好碰到了告诉你,难道他还会主动跟你说?”
隋奕心想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男朋友就是什么都会主动跟我说的,我男朋友说了爱我就只会爱我一个,他会想尽办法消除我的不安不会让我有一秒感到后悔爱他。
但是他懒得跟杨皓南说这些,他只回,“我相信他。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杨皓南:“我不管里面有没有误会,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再受到伤害,以前你给我的感情我已经来不及珍惜了,我不能容忍别的人践踏你的感情。”
说了半天隋奕到现在才觉得自己迟钝的反射弧终于跟上了节奏,觉出了话里的端倪,“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现在是在跟我告白吗?你会不会搞错了什么,就算我不跟他在一起我也要出国了,就算不出国也轮不上你。”
杨皓南才终于没有再回他。
这个月中旬到下个月中旬是一年一度的工展会,中外品牌的各类型产品都会在这段时间在会展中心设摊,市民可以参观和采购展会的商品,世界各地的商家也借着这个每年一度的机会聚集到会展中心开交流会,做市场调查和洽谈合约。
每年这个时候各大高校的外语系学生尤其大三大四这些课比较少的很多都去工展会帮忙给外商做翻译赚外快,虽然每天工时不长,但是日薪能达到一天300软妹币,而且还不包括餐费和车费的额外补贴,对于那些家境不算特别土豪又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来说,一个月下来就算不是每天上班,工展会结束的时候买部6s脑残粉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昨天上午叶佩琦从会展中心帮工展会的外宾做翻译,下午的事情忙完之后被商家拜托她把多余的展品送到另外一个地方下午要继续谈合约,虽然给了她100块当作车费补贴,但是那些东西有差不多二十斤重她一个人根本拎都拎不起来,出于私心就打电话找了言谨求助。
言谨出于良好的教养和绅士风度以及人道主义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于是送了隋奕上车之后就搭了半小时地铁去了会展中心那边找叶佩琦。
杨皓南刚好也应朋友的约去参观工展会看看外国手工制造的乐器,所以他发给隋奕的那张照片里面的事情确实发生过,就在言谨给叶佩琦提着那二十斤重的东西而叶佩琦面带羞愧地伸手过去问言谨需不需要她帮忙出一半力的时候。
如果杨皓南那张照片还能再拍得好一点,那一幕确实足够唯美。
至少在暗恋的少女眼中,勾勒出的是这样一个画面:鳞次栉比的摊位之间是熙熙攘攘的参观者和满目琳琅的商品,可是这些都不太重要,甚至在回忆里也是相机虚焦了一般印象模糊不分明的,这一切就好像只是为了衬托出少女身边的这位心上人独一无二的存在的背景而已,而当心上人回眸对上她视线的时候,他们的手正无意地触碰在一起,周遭那些纷乱喧闹也都倏然消失了,世间就似唯独只剩下他柔和的视线垂入她的眼内的那一秒,抿唇微微一笑对她说的那一句“不用了,我拿就好”而已。
送完展品之后言谨就准备搭地铁再转车回家了,途径便利店的时候看到玻璃门上张贴着新推出的香草味软雪糕第二个半价,叶佩琦为了答谢言谨的帮忙非要请他吃一个,于是他们两人吃着雪糕背逆着落日的暖光慢悠悠地走去地铁站,中间隔着一段意味明确的安全距离,可是斜前方长长投下的影子仍然好像很亲密的挨在一起一样。
叶佩琦与他走着,无意间抬头偏过脸看了一眼言谨咬着雪糕的侧脸轮廓,被背后的夕照柔化了却显得更深,看得她的心跳都不由得加快,就在这一瞬间这个氛围下,因为各种各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她恍然觉得是该在这个时候跟言谨说出自己的感情了,是该给自己三年的暗恋一个答案了。
于是她轻轻扯了扯言谨的衣袖,言谨回了一个疑问的眼神,问她什么事。
她很不明显地深呼吸了一下,舔了舔唇角边的雪糕,站定了望着言谨,“言谨,其实我,我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这三年来我们同台的合作在我回忆里还历历在目,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一个做事认真细致的你在我身旁,我就觉得勇气倍增,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一直都站在我身旁,嗯,那么,我想问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等待答复的几秒好像被拉长的橡皮筋一样在时间里延伸,雪糕在斜阳的照耀下开始融化,在雪糕筒的边缘满溢,沿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