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等来了一部回家方向的车,可是那车却没有告示它会去向哪里,是你的家还是别的什么更远的地方。
有时候我们难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得到了什么,却依然不能确定那东西究竟属不属于自己,不确定的时候会觉得那是海市蜃楼一般的空欢喜,而如果真的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便成为了畏罪感。
爱情就像一本世界上没有任何语言能够翻译的书,隋奕似懂非懂,没有人能为他解释清楚,他知道这本书关于什么,却看不明白它应该如何被表达。
而爱情的本义呢,是得到还是失去,抑或全然无关得失,他也不知道。
隋奕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他明明是最幸福的那个人,应该要像被放生的鱼一样躲在水底快乐地吐泡泡,或者像从玻璃瓶里被放出来的萤火虫一样即使在黑暗里也要自由自在地发光。
可能是真的发烧了吧,烧得稀里糊涂的,烧出一堆令人沮丧的思想灰烬。
回到寝室之后他便浑身无力地躺倒在言谨的床上,言谨关紧了落地窗,爬上床解开他的外套和围巾不让他闷坏了,轻吻落在他的眉心眼睑处,有点疼惜地问他:“怎么会发烧呢,昨晚……不是清理过了么。”
大概是太深了吧,隋奕没有力气去说,但是他和言谨同时想到了昨晚那两次之后那些白浊的液体在深入紧密的地方混着肠液被带出的时候的场景,捂着脸偏向一边不愿意看言谨,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言谨试图掰开他的手,可是他捂得紧紧的,于是言谨转而去褪他的裤子,他马上撒手去拉,湿气蔓延的眼睛依旧温柔透亮,声音低哑,“你要干嘛……”
“我检查一下,是不是碰伤了。”言谨答。
隋奕很别扭地抗拒着他的动作,“不要,没有伤到,我自己知道的。”
“你今天怎么了,”言谨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因为车站见到的那个小朋友乱说的话不开心?”
隋奕看进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难受,就好像被混进棉絮堆里的一根绒毛,“隔壁班长喜欢你,我早就跟你说过的。”
“那又怎么样?”言谨反问他,“我没有去做任何让她产生误会的事情,也没有回应过她给我的任何暗示。”
隋奕忽然觉得发烧就是好,羞耻心都烧没了,原本会觉得很傻的话现在说出来也觉得没什么所谓,“可是我就是介意她喜欢你,她靠近你我就开始难受,她跟你说话我就开始吃醋酸得我自己都怕,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什么都不能做,不要说是她了,我连在其他人面前都不能牵你的手,我不能告诉任何喜欢你或者想要喜欢你的人‘言谨是我的你们不许打他主意’,我们都必须各自假装单身,放任其他人去以为我们身边还能有一个别人。”
“隋奕,”言谨的心跳突然在他的话间开始加速,他安抚着隋奕鼓噪不安的情绪,用浅吻和温柔的话语使他愈发短促的呼吸平稳下来,他温暖的手心都不及隋奕的脸庞滚烫,“如果你以后不能像现在那么爱我,我会疯掉的。你要相信我能够处理好和身边其他人的关系好不好,你忘了么,我和你说过,我会有不让你后悔的能力的。”
“我真的很爱你,是真的。”隋奕把脸埋在言谨的怀里,感受着言谨的手沿着他的背脊上攀,捏了捏他的后颈,又回到身前去揉捏他的小尖尖,他浑身酸软无力却也受不了言谨的撩拨,抬起头想要喘息,被言谨深吻弄得气息更乱,手指紧紧地攥着言谨的衣服。
吻够了言谨又抱着他哄他睡,等他睡着了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睡颜,才起身出去给他买药,唉,以后一定要把持住自己不能再乱来了。
☆、第53章
隋奕觉得他这辈子的羞耻心已经在被言谨上药的时候用完了,当然,这只是他以为而已。
言谨让他跪趴在床上把后面撅起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裹着被子不肯动,就算是他这种浪起来你问他要不要脸他都能大声地说不要的人,这种彷如雌性动物等待交合的动作也无论什么时候做都做不出来啊。眼看言谨冷着脸快要生气了,隋奕难为情地脸埋进枕头里,极其勉强配合了他的要求。
感受到言谨涂抹了药膏的手指,隋奕下意识地不适地收缩,结果抹了几下不知道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隋奕觉得自己腰忽然一软,嘴里不小心流出了尾音颤抖的轻吟。言谨看不到他的脸却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唇角往旁边一侧邪气地牵了牵,找准了地方默不作声又恶趣味地刺激了几下当作惩罚他刚刚的别扭,然后才放过了他。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隋奕小病初愈,言谨虽然借着涂药的时候调戏他,但是忍住了没有再碰他,结果反而是隋奕自己被恶意刺激了足足一个星期受不了了,在数不清被言谨拒绝了多少次之后,直接翻过身用手撑住床褥把言谨圈在身下床咚了他。
言谨仰躺着看他,眉眼温柔地带着笑,把他垂下来的软发撩开,看着他的眼睛,“你想怎么样,在宿舍不要乱来好不好,这床板这么脆弱也经不起折腾啊。”
隋奕坐起身,表情委屈得要滴出水,往后挪了点位置,又俯下去,羞赧得透红的脸蹭了蹭言谨有点拱起的裤裆,鼻息之间炽热的呼吸全数围绕在那里,引得言谨不由心神一荡,“不折腾的,你不要动,我来。”
情起之时,言谨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细软的发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