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给你的军师解释吧,毕竟死了自己心爱女儿的人是他。”
想起格根,又想起阿蕾,旭日干又陷入了深深的沈思,不管是多少人的愤怒与仇恨他都愿意为乌恩奇来背负,除了旭日干的爱,他希望能有那个人来同他一起分担。
当王者进入帐篷,看见那一张在苍白与憔悴中绽放著美丽的面容,旭日干一时间又再次沈迷了进去。
那个人还未醒,但却神色之中荡漾著一抹痛苦。
有人曾说,浮生若梦。那如今惊醒的到底是梦还是浮生,梦若飘渺,那麽,浮生是不是也已尽歇?
☆、 (五十二)随疯飘摇 下
乌恩奇在一身的酸痛中缓缓醒来。
昨夜的一切对他来说就像一场噩梦,但就这样的噩梦却还是隐约让乌恩奇感到疯狂不已。
旭日干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强劲霸道的束缚,还有那大胆直白的爱语,都带给他多模糊不清的心动和痛苦。
而今天等待他又会是什麽呢?一切会在今天都结束麽?
自己在死前又会看见些什麽,旭日干的愤怒与憎恨麽?
是了,乌恩奇清楚得记得那个人说过,绝不会那麽容易放过一个背叛者,他会用他的鲜血祭奠每一个湖梭战士的亡魂。
旭日干会折磨他,让他在绝望与煎熬中慢慢死去,冰冷的死去。
想到这里,乌恩奇全身不住开始恐惧的颤抖,根本不敢睁眼面对这个从此黑暗的世界。
“乌恩奇,乌恩奇……”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那就像从地狱传出来的声音。
“乌恩奇,怎麽了?你全身都在发抖。”
被褥被强行拉开,强烈的光线突然射来,让乌恩奇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人影紧握著他的双肩,当乌恩奇看清这人正是旭日干後,仿佛就像见鬼了一样挣扎著往身後的墙角躲去。
“王……”
不敢直视旭日干的面容,乌恩奇只是颤颤巍巍的小声叫著,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卑微的罪人。
看著男子恐惧的神情,凌乱的黑发,旭日干抿了抿双唇,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刺痛,他上前一把拉过那个僵硬的身体,用力的抱在怀中。
摸著乌恩奇的头道:“怎麽了,出这麽多汗?做恶梦了是不是,没关系,有我在,不要怕,我会一直陪著你……乌恩奇。”
头顶温柔的嗓音,让男子渐渐平静下来,睁著难以置信的眼睛看著前方,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一点点的消失。
这是怎麽一回事?他到底……
旭日干细腻的抚摸著乌恩奇有些苍白的脸庞,对他笑得是那样温柔,就像平时一样的温柔。
“昨晚,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火了?”王者愧疚的说著,吻了吻男子冰凉的额头,“对不起,只要是你,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很难受麽?要不要我找巫医来帮你看看?”
“……”
乌恩奇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痴痴的看著王者这般无比关切的姿态,一瞬间他傻了,也乱了。
旭日干不是已经知道他是那个大兰奸细了麽?为什麽还要如此关心他,对他仍旧那样温柔?
“不看也罢,来,我让厨房为你准备一些烤茶,快趁热喝了,你会感觉好很多的。”
王者端起一旁的瓷碗递到乌恩奇的面前,男子战战兢兢的看了王者一眼,低下头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淡淡清香入喉,不自觉让人感觉神清气爽不少。
乌恩奇抬眼凝视著旭日干清澈的目光,犹豫了一下道:“王……”
“怎麽了?”
王者顺了顺男子搭在前肩的黑发,微笑著问,而这样的笑容却让乌恩奇更加惶恐。
“昨晚……”
“我不是说过了麽?昨晚是我不好,太冲动了,以後不会再这样了,怎麽?你生我的气了?”
“不、不是……”乌恩奇面容更加的困惑,支支吾吾著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样的感觉让他不安极了,暗自咬了咬嘴唇才接著说,“那个,昨晚……昨晚你说抓到的那个奸细,现在……”
旭日干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变化,还是那样温柔的眉间放一字宽,微微笑著说:“不用担心,那个人已经在刚才被处决了,我用他的人头祭奠了湖梭战士们的英灵。”
“死了?!怎麽会……”
乌恩奇大惊著瞪大了眼睛,看看自己的身体毫发无伤,他也确定这不是在做梦,那死去的那个人又是谁呢?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怎麽了?干嘛这副表情,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奸细,他死了难道不好麽?”
“当、当然不是……能够抓到那奸细,我也为王感到高兴,”男子的脑袋一片混乱,仿佛只是睡了一觉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了,他顿了顿又说,“只是,到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旭日干没有马上回答,静静的望著乌恩奇漆黑的双眸,男子那充满担忧和关切的眼睛,王者心中却在叹息,到底还能这样看著他多久呢?那美丽迷人的容颜,又是从何时起竟变得如此腐朽。
仿佛敏锐的察觉了旭日干神情悄然变质,乌恩奇正想起身说些什麽,却冷不防被对面男人伸手来回抚摸著他的头。
“好了,别问了,反正不是什麽令人愉快的答案,人都已经死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可是……”
旭日干用手指轻轻压住乌恩奇的双唇,对他摇了摇头,起身背对男子站著,声线变得严肃道:“乌恩奇,比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