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起头,温水冲刷着我的眼睛。我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喝下自来水,又觉得无比恶心全部吐出来。吐着吐着,我感觉积在胸口的那口痰也随着自来水被吐出来一样。我顿时舒畅了许多,蹲在那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大声的把压了很久的浊气都吼出来:“啊————”
吼完,我觉得空虚寂寞冷,赤裸裸的坐在卫生间地面上任由温水顺着我的腿流向便池。我的脑中没有一刻这么累过。我想到秦箫会心痛,想到戚飞也心疼,可却没办法让自己停止去想这两个人。
手臂上的齿痕变得清晰明朗,每颗牙齿咬过的地方都渗着青色,被齿痕包团起来的部分格外突兀仿佛被其他的部分抛弃了一般孤零零、倔强的肿胀着。
一个人把自己囚禁在小房间里,很容易忘记周围忘记时间。房间四周变得漆黑只有窗口透进远处飘来昏黄的光时,我蜷缩在卫生间里,听着水流悉悉索索的声响。即便到了深夜,我还是清醒得可怕,任何一点声音都能被我轻易的捕捉到。蚊子在空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