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会误会他们俩。只是姐姐为何不早点告诉她呢?
花千骨知道再辩解也没用,没有人会相信她,只是仍旧平静的强调:“我和他没有关系,温丰予不是我杀的。”
“还敢狡辩?你妄图夺取神器,温丰予不从,你便施摄魂术杀了他,否则你是怎么取得神器的?”
“我只取神器,没有杀人,人是蓝雨澜风杀了嫁祸于我。”花千骨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仿佛是另一个人在说话。
“大胆孽徒!事到如今你还不招么?”摩严怒斥道。
花千骨背脊挺得直直的:“他虽因我而死,却的确不是我所杀。”
摩严眉头一皱刚要发飙,笙箫默眼神制止住他,语气和缓的说道:“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你就把你如何偷盗神器,偷习禁术,又放妖神出世的详细经过陈述一遍吧。”
花千骨心头一惊,咬了咬牙,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话语,颤抖着声音道:“神器是我偷的,妖神也是我放的,我偷习禁术,欺师灭祖。我通通认罪,不必再审了,还请三尊处罚。不管结果是什么,弟子毫无异议。”
“掌门!”云隐紧皱眉头,看着她瘦弱细小的身子跪在下面,心头不由一痛。
笙箫默轻轻摇头:“花千骨,你身为长留弟子,掌门首徒,置你师父于何地?更叫长留颜面何存?你身背清虚道长重托,代任茅山掌门,又叫茅山派如何向天下人交待?你愧对长留,是为不忠,愧对你师父,是为不孝,愧对清虚道长的托付,是为不义,更愧对天下人,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长留门下再容你不得。如今判你逐出师门,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钉。但念你年纪尚小,暂留你一息魂魄拘于白露瓶中服刑三百年再入六道轮回。你服是不服?”
此语一出,满堂皆惊。诛仙柱上不知道多少仙人被钉死在上面,从手足开始钉起,却不伤及要害,每一根入骨皆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较弱的,能撑到二三十余根不断气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是长留山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却竟然要钉在花千骨身上八十一根之多么?
可是此时仍听摩严冷道:“师弟,以花千骨重罪就算是魂飞魄散也难辞其咎,你这刑罚怕是太轻,难以服众吧?”
轻水,云端等人皆倒抽一口凉气,所有和花千骨熟识的长留弟子全都扑通一下跪倒在长留殿上。甚至包括上上飘,落十一,火夕,舞青萝等三尊弟子,唯有霓漫天满脸幸灾乐祸的俯视着花千骨。
摩严眯起眼睛,大声呵斥:“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反了么?”
一旁东华上仙,崂山掌门,北海龙王一看,也于心不忍,纷纷为她说情。
摩严冷哼一声:“花千骨是长留弟子,犯下如此危及六界的大错,如此还算轻饶了她,再说这是长留私事,该如何处置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云隐怒道:“花千骨也是本门掌门,岂可轻易交由长留说杀就杀!今天就算拼了整个茅山派,也绝对不会把人交给你们!”
“云隐!”花千骨轻喝,望着他摇了摇头,平静说道,“茅山掌门花千骨,罪犯滔天,现革去掌门一职,由弟子云隐接任。”说着交出了掌门的宫羽,临空给云隐传了信印。
“掌门!”云隐望着她恳求的眼神只能欲言又止。
花千骨慢慢俯身于地,一字一句的说道:“长留弟子花千骨,罪不容诛,三尊仁慈,弟子甘愿伏法。只求三尊开恩,不要逐我出师门。哪怕魂飞魄散,弟子也毫无怨言。”
众人又是一惊,不敢想象更无法理解她宁愿魄散都不愿脱离长留山。只有霓漫天冷笑一声,想不到花千骨对白子画的执念竟深到这种地步。
所有的人都看向白子画,唯有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花千骨毕竟是他的徒弟,最后到底要如何处置还需他来定夺。
白子画面无表情,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周围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花千骨不敢抬头看他,她什么也不要,只求师父不要逐她出师门。她是白子画的徒弟,死了也是!
“为何要盗神器放妖神出世?”白子画的声音冷冷的在大殿内回响。
花千骨的心咯嘣一下,完了。
她的唇舌开始不停使唤的颤动起来,紧紧咬住牙关不说话,面色越来越铁青。
“为了……为了……”
不行!不行!死都不能说,死都不能说!她拼命摇头,唇被咬破,流出血来。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在挣扎些什么。
可是咒术不是光不说话就逃的开,花千骨听见自己的声音冲破喉咙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她一狠心用力,将自己舌头咬烂,鲜血流出,疼得她快昏过去。
“会了气……洗……衣服……铁树……(为了替师父解毒)”残缺不明的字眼从她嘴里发出。周遭的人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白子画眉头皱起,看模样她是中了异朽阁的咒术了,可是是什么事宁愿把自己舌头咬破也不肯说?心头不由火起,她什么也不说,一口认罪,又叫自己如何有理由为她开脱?她就真的那么想死么?!
“顺她的意,不逐出师门。”
“尊上!?”戒律阁还有摩严都惊了一惊,长留山怎么可以留下这样的弟子,就算死了也是污名有辱。
“我的弟子,我说不逐就不逐。”白子画冷道,周围的人都不再说话了。他一向甚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