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看在小栓子的眼中,小小的哥儿白着一张脸,唇色也是灰败的,却给牙齿咬出一滴鲜艳的红,甚至他的眼圈也比额心的红痣更红,虽然里头没有眼泪,却又像是已经哭干了泪水一样。
倔强。
又委屈。
坚强。
也脆弱。
——真像阿哥故事里头说起的“刺猬”。
因为有着比别的猎物都更脆弱的腹部,因为有着比别的猎物都更香甜的血肉,所以只能扎起长长的刺,以为那样就能保护自己,以为那样就能吓退狩猎者。
却不知道,再如何尖锐扎起的刺,只需要一个网兜一堆火,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小栓子将掉落的花生米一粒粒捡了起来,仔细擦干净了,却没再递给柴捷,自己囫囵一口吞掉了。
柴捷抿了抿嘴,他背脊挺直,下巴微微翘起,只有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藏到并不很长的袖子里头去,紧紧捏成拳头。
指甲,扎入掌心。
奇怪的却并不曾感觉到疼痛。
——至少并不会比头顶揉下来的手更触痛柴捷的心。
小栓子揉着柴捷脑瓜子的手其实很温柔,声音也依旧温和:
“好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