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偶尔也会叹息,在听到宫十二论亲戚之礼、渣贱之说的时候也有点难过,可只要回头一想幼年故事,又看一对孩儿好歹也是每顿有油有盐的,也就不觉得苦,也不觉得亏。
没想到居然能有一日,陶氏硬是往他手里塞银钱,还一塞就是二三成的份儿,宫阿爹一时仿佛又回到那家里头有三块肉,他必总能独得一块的日子,真是又是恍惚又是心酸、又是茫然又是欢喜,五味杂陈之余,却只恨不得将自己未来两年的口粮都分大半给阿舅家带回去才好,哪里舍得要这银钱?
可要说推让,他又实在不是陶氏对手。
只急得脸也红了,眼也红了,话也说得不知所云的。
宫十二看得好笑,身手扯扯宫阿爹衣袖:
“长者赐、不敢辞,阿舅爷开口,阿舅公亲送,您这般倒没意思了。不如赶紧收拾好那野猪,做一顿好的孝顺阿舅爷他们哩!”
自己又去搀了刘茂:
“阿舅爷说逮着幼生野物最好不立就杀了吃也是正理,这靠山吃山的,才越发不好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的。
只是您不知道,我们这儿又不比大刘村,您家那边多是猎户,就是自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