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前步行十多米,看见一个公交车牌,坐十一路开往……”路口很吵,练煜的话带着很重的家乡口音,我有点紧张,一下又听不懂了。
“这样吧,你现在站着的位子,就你的身边是不是有一个交警执勤台?”练煜问,有点急切。
“是啊。”
“你找一个交警,把手机给他,我跟他说,叫他告诉你。”
那个肥胖的交警嗯嗯啊啊,和练煜说一通,把手机还给我,左手拍着我的肩,头倾斜,右手平举,指向前方,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热情的,详细的给我指点,生怕我没记住,再重复一遍,我点头道谢,挥手离开。
踏上十一路中巴车,一路前行,感知那人就在前方,心越紧张,越兴奋,像车厢里的人群,掺杂的,吵杂的。我坐在右侧靠窗的位置,看向窗外,山路崎岖,七拐八弯,山林密布,高低不平。也有稻田,在道路两边,是瘦长的梯田,间或一块有点面积的,中间堆着干枯泛白的稻草,堆成圆塔型,上面扣一顶稻草盖,像是清朝圆顶的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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