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呗,还能怎么办。”我轻描淡写。
“造孽哟,黄蜂一样,才刚刚起个小窝窝,就被人家捅掉了。”母亲又是流泪。
“没事的,她们做不了多久的,像她们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不要说她们看不上这几个小钱,她肯定耐不住这样每天守在油站闻着油污和外面污水河涌的味道,整天守在这里拍蚊子,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后悔的。”我拍着母亲的项背,安慰一番。
“人家能接过去,就会有人家的办法嘛。”
“没什么办法,这样的场所,她不可能做很大的投资去改变什么,所以她肯定做不久。”
“你就那么肯定?”
“肯定,肯定,第一,像老胡这样的客户还是在我的手里,送给她,老胡都未必会走,这样的客户我手里有几个。第二,她如果只是守在这里卖点散装机油,估计连房租都很难维持。”
“老板娘可能不会收他弟弟的房租吧?”
“不给钱,欠的就是人情,外面的人,亲兄弟,明算账,这些,他们比我们乡下人更先执行,我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