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力而行吧,母亲身体不好,要看医生,医生说了要她防止劳累,你看她现在瘦得什么样子,面黄肌瘦。”
“农村人是这个样子,天天干活,怎么能像外面当官的,细皮嫩肉,大腹便便,我们也还不是,你看看村里的那谁,好几个人都是啦,老人说的,能吃能做,人家还没有你娘能吃呢,每顿饭吃好几大碗。”我不太相信父亲会这样说他的老婆,但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人家说能吃是福,母亲这种能吃是病,就是因为她得了这种病,所以她变得很能吃,吃什么拉什么,穿肠过,不吸收,这些你不懂,我们都不懂。”我忍着性子,父亲不再说话。
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去了一趟大姐家,还是姐夫来接。下东莞之前我单独和父亲聊了一会,虽然没有完全达成共识,但我希望父亲不要对母亲,不要对别人如此刻薄。当然,我知道,我父亲的内心是善良的,只是不够宽敞,所以,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适才说过的话到底有多么的伤人,这就是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