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骨头,分开禾苗棵棵发嘛。”奶奶说。
少数服从多数,不想分,终归还是要分的,母亲找来纸笔,做下记录,哪里的稻田菜地归谁,每人可以分得多少的粮油,那栋土房谁要,那个老人谁带,一项一项,分得清楚。
稻田,粮油,土房,列得明确,记在纸上,白纸黑字,条条款款,由哥哥执笔。到了商量三个老人谁带谁的时候再次出现僵持。小静抱着母亲的手臂,第一个发表意见,说:“我要母亲和我们一起。”
母亲面露为难之色,停了几秒钟,说:“我才不要,你老公的脾气那么暴躁,我都有点怕他。”说得半真半假,眼睛看着我,投来求救的光芒。
我别过脸,当没看见,严肃的,直到母亲有点失望的低下头,前几天母亲和我说过,分家的时候她最想和我们一起,说是赵欣的脾气好,我的脾气也好。但小静一再要求她跟她们家过,母亲就说陈武的脾气太差,有点害怕。
我们轮流发表意见,奶奶不做声,父亲说想跟着我过,母亲也说想跟着赵欣过,但本来父亲和母亲就是死对头,像是仇人,弟弟和他老婆统一战-